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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哥到底不敢太贪,他同今日来的其他几名护卫达成一致,“就五十两。”
乔姝月今日出门早就有所准备,她不需要找任何人要钱,不用听任何人的意见。她叫了一声玉竹,让对方把自己的荷包拿过来。
玉竹面色复杂,从怀里将荷包掏了出来。
早起时她们姑娘让她把小金库的压岁钱都清算一遍带上,她那时还以为姑娘看中了什么稀奇玩意,不曾想,竟是要买一个男奴!
玉竹看着主子数钱的动作,肉痛地想,五十两都能买好多梅子果了!
乔姝月蹲在地上,把荷包里的银子一点一点往地上倒,一颗一颗地数,一边数,一边念叨。
乔家那些精壮的护卫们此刻绕到了乔姝月的身边,将她密不透风地保护在里面。
“刘妈妈。”玉竹站过去,听着耳畔五两八两的声音,暗自着急,“劝劝姑娘。”
刘妈妈没说话,紫棉却开口了:“劝不动。”
乔家人很执拗,但凡认定的事,如何都不会改。
刘妈妈叹道:“小事上她由着咱们说道,可眼下你瞧瞧,我从未见过她这般认真。”
“可这,这……”玉竹心疼得直哼哼,“这是咱姑娘长这么大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啊,就这么全花了。”
她声音不大,却因为离谢昭凌不远,一字一句都进了他的耳朵。
少年皱了下眉,终于再次将目光投向女孩。
这回他倒是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瞧,一瞬不瞬地看着。
他愿意正眼看她,可她此刻被好几个护卫挡着,又看不真切了。
倾家荡产也要买他啊。
粉雕玉琢的小善人。
少年神色不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你当年被人扔在路边,是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小时候生病,老子倾*七*七*整*理家荡产请来巫医为你看病,现在就要你一点血,你就这么不情愿?!”
“十年养育恩,今日都报了吧,刀在这,你自己动手。”
他不动,男人便抬起巴掌朝他头砸下来,他抬手挡住,扑上去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脖颈。
“……”
谢昭凌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这世上从来没有白捡的便宜,包裹着“恩德”的糖果,也不过是沾着甜味的砒霜罢了。
乔良自认是乔家最离经叛道的一个,到今日也不得不对自家小妹刮目相看。
“月儿啊,”乔良一撩袍子,蹲在女孩身边,“咱这钱留着买糖吃不好吗?”
“十七,十八……二哥,我不爱吃糖。”
木兰院在场众人纷纷沉默。
乔良呸了一声,“睁眼说瞎话,二哥上月才给你买了一箩筐话梅,说说现在还剩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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