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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锁死的铁门被男人一脚踹开,力气大的整个废旧的石板房都在震颤。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唯有一个耳机掉在了地上。
傅止言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耳机。往下看去——
冰冷的池水还泛起涟漪,他一贯冷静从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下一秒,站在三米多高的二楼的男人已经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扑通!”
瘫软在地上的纪舒雅听到了声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看到窗外溅起水花的水池,骤然跌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头发凌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遍又一遍,又哭又笑,跟疯子没有两样。
……
冰冷的池水刺骨的寒冷,韩小野憋着气,拼命的摩擦着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好不容易,手腕上的绳子松开了些。她扭动着手骨,扯出了一只手。另外一只就容易多了。
她正准备解开脚上的绳子的时候,椅子沉到了水池最底部,陷入了淤泥里。
所有的希望想要一下子被隔绝了一样,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她神智开始飘忽。
“咕噜噜。”两口冰水灌进肚子里。
肺部火烧火燎的好似冒烟了一样,韩小野狠狠的把受伤的手往椅子上一撞。血伴着刺痛让她头脑清醒了些,她立马咬紧下唇,重的跟要咬出血来似得。弯腰拼命的伸手在淤泥里解尼龙绳。
她不能死……傅小言还在肚子里……她绝对不能放弃……
可身体就像是要作对一样,所有的力气都要告罄了。
绝望、窒息、难受、慌张、害怕……重重情绪快要把她压垮了!
就在最后一点神识都要沉入黑暗的时候,隐约间,她像是看到了一个人朝着她的方向飞快的游了过来……
*——*——*——*
瑞市军区医院。
二十几名专家严正以待,黑色的宾利一开过来。他们立刻围了上去,护士将昏迷的人放上了洁白推车后,立刻给挂上了葡糖糖,往手术室推进去。
“快,快……”
以院长为首的医生一边跟着推车小跑,一边用听诊器检查起病人的身体。
傅家的众人都等在那里了,傅枭一见湿漉漉跟在后面的男人,震了下。
“止言?”
冯雅琴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止言,你……”
水池的脏水滴答滴答从他的睫毛往下落,顺着完美的下颚,滴了一地。他白衬衣脏的不成样子,赤脚露出一双漂亮的脚背,上面全是淤泥。脸颊还不知道被什么划开条血痕,狼狈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模样,要不是都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会误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傅止言有多洁癖,傅家众人最了解,这么个洁癖的男人,竟然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拿着一份承诺书,“傅总,现在正在抢救,这是手术承诺书。如果出现危急情况,您是保大人,还是小孩?”
医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被猛的甩在了墙上,冷峻失控的男人手臂抵在他的脖子上,沙哑的近乎嘶哑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都要保住,否则我铲平了你们医院!”
韩小野……那么敏感不安的小流氓,要是没了孩子,一定会受不了的!
鹰隼的凤眸狠狠的眯了起来,又重复了一次,“一定要保住!”
“傅……傅总。”年轻医生哪见过这架势,吓得结结巴巴。
傅枭一把扯开了他的手,英俊肃穆的脸绷得紧紧的,沉声喝斥,“傅止言,你冷静点!”
傅止言拉开他的手,盯着他眼睛,“相信我,我现在没有杀人,已经是最冷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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