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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鹤才死了三天。」
我轻笑,不以为然,满面笑靥。
「奴生的贱,夫君可以死,但不能不吃饭。」
我一副豁出去的不要脸,生的卑贱,甘愿卑贱,看的他眯起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将眸中的愤恨掩敛。
果不其然,夜里,他狠的好似我才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将我往这屋子里摆了个遍,最后在窗台,我冷的瑟缩起来。
他微微怔停,似有不忍,眼中的怒火这才消停起来,将我裹入中衣,送到床边。
匕首就在枕头下面,只要他入睡,我便可以将他的喉咙都割断。
可是他没有睡,吩咐厨房煮了碗姜汤来,看着我喝完。
捧着热腾腾的浑浊汤药,我笑意莞然:「侯爷大可不必费这心思,奴生的贱,打小儿就被喂了药断绝,不会有孕。」
他似不耐烦,蹙了好看的剑眉警告:「别总说自己生的贱,位有高低,人无贵贱。」
我在他温沉的话语中静默下来,有一瞬,竟从他清冽坚毅的目光里找出几分熟悉感——我夫君少年时,也似这般。
「姜云鹤才去三天,他们就把你赶了出来?」
他看我的目光带着探询,倒并无警惕,好似只是随意一问。
我早想好了措辞,故作可怜:「是,婆母一直嫌弃奴的出身,说不干不净,有毁姜家清名,如今她儿子去了,倒遂了她的心意,将我便宜发卖。」
他眼中流露出怜爱,揽我入怀。
「有我在,没人再可以将你随意发卖。」
3
谢临安没有食言,他当真给了我旁人没有的体面。
一口气将我从妾,一抬再抬,抬到侯爵夫人的位子上来。
皇帝听了都蹙眉,说:「爱卿好色可以理解,但实在大可不必如此自轻自贱,哪有侯爷娶一个风尘女子做夫人的理?还曾做过别人的妾。」
谢临安说:「臣本也是草莽出身,倒算门当户对。」
有人相劝:「谢侯爷,这女子不堪,夫君才死三天就能在旁人床榻承欢,您若在战场上有个好歹,她还不卷你的家产又去与别人花好月圆。」
谢临安说:「像她这般女子,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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