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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凰避开,反扣住他的手腕。
因为窦文清对她几乎没什么防备,被抓个正着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和你结仇,”司凰神色诚恳,对窦文清说:“只是走错了一条捷径。”
只怪前世养成的习惯,想要骗过窦文清这种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是养成一种本能,所以一面对窦文清都会不自觉的入戏,让自己处在一个最安全的位置上。
然而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四面楚歌,需要利用每一点外界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司凰了。
对于窦文清,司凰并不讨厌,虽然前世因为这个男人,间接的使她遭到窦俊的折磨,可也是这个男人才得以解救了她,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对她的帮助也没少过。
“今天把话摊开来说吧。”司凰突然收紧了手劲。
窦文清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过他被抓住的手臂肌肉明显的收紧,是被司凰的力气给抓痛了。
司凰一不做二不休,一直收敛于眼底的锋芒都展露出来,第一次在窦文清的面前表现出最真实,充满了攻击性的样子。
“我不是你家养的宠物猫。”
这话一出来,窦文清的表情都顿了顿,浑身的气势也冒刺儿,凉凉的说道:“你真的很了解我。”
司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是她自夸,论这世上最了解窦文清的人是谁,她胆敢称第一。因为前世窦文清亲口说过,她是唯一能游走在他底线边缘的人,唯一被他纵容的外人。
这并没有让司凰感到骄傲,因为这一切都是用她拿命去一点点试探出来的底线,秉着一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去拼出一条生路。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能是朋友,不愿意就这样吧。”
正因为太了解窦文清,所以才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再多的宽容,也不过是建立在不平等的主宠位置上,甚至被视为他的所有物。
前世的司凰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自己博得更多的安全空间。现在的她,却已经不需要,继续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两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你和秦爷进行到了什么程度?”窦文清突然问。
司凰一怔,“什么?”
趁她这一愣神间,窦文清就摆脱了她的束缚,甚至又逼近司凰一步,把她困在角落,挡住了出口,“我问你和秦爷进展到了哪一步。”
司凰惊讶看着窦文清,一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错了,对眼前问出这种私密问题的男人陌生起来。
“做了吗?”窦文清问。
“滚蛋。”司凰一斜眼,脱口而出。
一说完,不仅司凰愣了下,窦文清也呆了。
司凰懊恼,近来秦梵色胆越来越肥,说的话干的事都不正经,让她也一听到这种话,不自觉就顺口溜了。
窦二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叫滚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呆的是司凰的表情,刹那间从眼底流露而出的嫌弃,流至眼尾就化为了一缕笑意,明媚得在昏暗的角落光线里透出股惊心动魄的浓艳。
这种艳不是女人刻意的矫揉造作,更像是一种从浅至深的色调,因为她情绪的流露使得整个五官更生动,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特殊魅力。
窦文清觉得心脏被刺了下似的麻痒,眼睁睁看着司凰收敛表情,恢复平日里的优雅淡然,脑子里就浮现了一个念头:他在秦爷面前是什么样的?
因为没见过所以想不出来,不过窦文清脸色已经冰冷得更厉害。
人生的第一次,体会到了嫉妒是什么滋味儿。
“不好意思。”司凰不知道窦二少这会儿的心理活动,还以为对方的冷脸是因为自己说错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没熟到可以说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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