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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我坐下来,点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几口。
这一个一个的,全都是悲惨的故事,接触得多了,我自己都麻木了。
我当初以为我接触太多,也会对这些麻木,可实际上,不行,根本麻木不了。
我还是那么难受,为她们感到难受。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
正在发呆,有人敲门了。
料想是C监区的人。
果然,进来的就是C监区副监区长。
她进来和我打招呼,我急忙让座,端茶倒水。
她说道:“张管教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我来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说:“不知道副监区长有什么吩咐。”
她直接开门见山:“张管教,请问那个女犯人,你已经诊断过了,是吧?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我说:“对,诊断过了。”
她说:“那她还能恢复吗?”
我说:“很难。不一定能恢复。可如果把她放回去人群中,监室中,很可能,自残致死。她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人格分裂,脑子已经混沌,心智大乱。受不得刺激,我昨天问了她几句话,她差点没自杀。我问她有没有人欺负她,是不是有人打了她,她说有鬼有鬼,牢房里好多女鬼,打她咬她,要吃她,她也变成了女鬼,所以她要咬别人,吃她们。她要变成女鬼之中的一员,她们就不会吃她。”
副监区长听着自己都不舒服,虽然我是胡乱瞎掰,但是她自己听着毛骨悚然,急忙打断我的话,说:“那她现在到了那里,会不会恢复?”
我说:“可能会,可能不会。”
副监区长扔了一张卡到我面前,阴冷着脸说:“张管教,这是八万块,孝敬你的,我希望她已经再也不能清醒过来。”
我草好一招‘杀人灭口’。
我说:“我不能保证以后她自己会好起来,也不能保证她和别的医生接触,例如出去后,会不会好起来。”
副监区长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是现在刚从我们监区出来,我不希望领导说是在我们监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能帮得到我吧。”
有钱不拿白不拿。
八万到手,加上昨天的,她已经塞了我十万多,目的就是推脱责任。
我说:“行,那我想我会努力治疗她,让她不会死,但是至于清醒吗,我想可能很难吧。”
她听了我这个话,呵呵笑了一声,说:“张管教真是个聪明人,我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么,就麻烦你了。”
我说:“只不过,她只能在她那个阁楼呆着了。”
她说:“这没什么,可先别让她和别人接触。”
我说:“行。
两人随意又胡扯了几句,C监区副监区长总算走了。
这么阴毒的女人,真是可怕。
竟然就想让我这么把她所该负的责任给这么一笔带过,而且推脱得干干净净,哪怕是要花大价钱,也要推脱干净,坚决不能拖泥带水,怕被处分。
李姗娜啊李姗娜,你如果真在C监区被打死,被折磨死,也真的只能这么白死了,可能此生翻身都难了。
李姗娜尽管到了阁楼,但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我知道,崔录还很有可能会继续加害于她。我想,我应该去找找贺兰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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