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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啊,你还能够给我生一个三哥不?
马车先到了高将军府,高银芳下了马车,对着闵惟秀挥了挥手,“等下个月给你添妆,我定去府上。”
闵惟秀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欢迎欢迎,但凡是给本姑娘送钱的,一概不拒!
两府离得不远,一会儿工夫,便到了武国公府。
闵惟秀刚一下车,门房上的就赶紧过来了,低声说道,“柴郡主今日差人来送了帖子,说在樊楼等五娘子,有好一会儿了功夫了。”
闵惟秀脚步一顿,点了点头,“知了,我这便去。”
回了开封府之后,她原本就想去寻柴郡主说东阳郡王的事,但是一回来,才知晓她已经有了身孕,而且怀相不怎么好,一直躺着静养,便瞒着没有说。
今日到底是寻上门来了。
……
樊楼里不管什么时日,都热闹非凡。
咿咿呀呀的南曲听得人骨头酥软,万事不想,只愿纸醉金迷。
闵惟秀也算是熟客了,小厮一见,便笑眯眯的上前相迎,“闵五娘子是去三大王常去的那间,还是另开一室?”
不等闵惟秀说话,安喜忙应道,“我家小娘子,是来会柴郡主的。”
小厮一听,顿时了然,“娘子小心脚下,小的这就引您前去。”
那木门一开,闵惟秀便瞧见了坐在窗前的柴郡主。
这才几月功夫,她便瘦了一圈儿,整个人瞧着,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惟秀,你来了,快坐,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瞧你满头大汗的,可要开窗透透风。”
柴郡主的话音刚落,她旁边的嬷嬷便哭着说道,“闵五娘子,您可来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劝得住我们郡主了。她乃是双身子,却这么糟蹋自己……已经多日食不下咽了。”
“嬷嬷,怎可乱言,你同安喜出去另外开一桌,也上些好酒好菜,让我同惟秀说些体己话。”
嬷嬷欲言又止,到底跺着脚出去了。
柴郡主见门关上了,叹了口气,“你不用劝我,我心中都清楚着呢,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走的时候,可还安心?”
闵惟秀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最重要的人,当时便在他身边,给他唱安眠的小曲儿呢。他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我把他葬在他的亲人身边了。”
柴郡主听完,已经满脸都是泪痕,她站起身来,对着闵惟秀行了个大礼,“今日樊楼相见,乃是我实在是无脸再登闵家的门。伯父伯母没有对不住我们柴家的地方,我那兄长却……”
“他这个人,心气高,怕是到死,都没有正正经经的认个错。我这个做阿妹的,替他赔不是了。”
“他的事情,我公爹都说给我听了,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兄长。但是这么些年,我同他相依为命,他待我就如同亲哥哥一般。他就是我的亲兄长。”
柴郡主说着,扑进了闵惟秀的怀中,“惟秀,天大地大,这世间只有我独自一人了。”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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