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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懂医术,知道紫兰草的这一特性也不奇怪。”褚昼津笑眯眯道:“别是你与刺客是一伙的,你救了那刺客,却又内讧,你杀了人,又被人撞见,于是灭口,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身上沾了紫兰草,怕回营帐换衣裳被人发现挑了我这跟你身量差不多的婢女处换了身衣裳吧?”
他分析地头头是道,合情合理。
傅锦时不得不赞一声褚昼津的脑子,竟被他说中了大半。
“殿下,奴婢没有分身术,既能煎好了药又能去四皇子处救人。”傅锦时缓缓道:“若是不信,可去太子殿下的营帐处看看桌上的药碗中是不是还剩下些药,想来应该还是温的。”
“至于衣裳,上衣坊中奴婢身上这样的想来还有几件相同样式的。”
她将褚昼津话中的可疑之处皆解释了出来。
而就在她话音落下后,外头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不少人在喊,“走水了。”
张公公不愧是陛下身边伺候最久的人,连忙出去带了一人进来问话,“哪里走水了?”
那侍卫一进来见到满屋子的贵人,吓了一跳,神色惶恐至极,“启禀陛、陛下,是二皇子殿下侍女的营帐。”
此话一出,营帐骤然陷入一片安静。
“怕不是有人在毁灭证据。”一直安静看戏的六皇子褚祈年幽幽出声。
褚昼津脸上的笑容不变,傅锦时依旧面无表情。
褚昼津从见到傅锦时,就觉得她身上的衣裳眼熟,肃帝问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起初霍屹川提到河岸草里,他还只是按交易说一句,能不能把事情引到傅锦时身上他就不管了,反正他只答应了会将傅锦时在河岸那里煎药一事说出来,可没答应别的,后来听到霍屹川提到紫兰草,他脑海中灵光乍现,陡然想起来这件衣裳他见过身边的满川穿过。
他心下一突,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傅锦时绝对早就发现紫兰草一事,换下来的衣裳八成还放在了自己侍女那边的营帐里,这事大概率要把自己牵扯进去,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想把怀疑扯到傅锦时身上。
傅锦时自小就鬼精鬼精的,定然早就想好了脱身的法子,而且她此时与太子的命绑在一起,太子定不会叫她出事,于是便放心大胆的做了。
此时走水一事一出,他便确信了,傅锦时一开始打得恐怕就是将脏水泼到他头上的鬼主意。
真是睚眦必报啊,他给她挑拨离间了一回,如今便接着还回来了。
“陛下,如今怕是找不到凶手了。”霍屹川何等聪明,二皇子一番话提早就将嫌疑撇了干干净净,即使现在这一场火确实是在他侍女营帐里,但他先前说的也在理,确实有可能是傅锦时陷害,而傅锦时反驳的理由也有理有据。更何况,不论此事是傅锦时做的还是二皇子做的,如今这场火起的蹊跷,恐怕证据已经没了。
褚千尧望着傅锦时,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傅锦时的聪明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一环接一环的设计,竟没让她落入丝毫下风,他有些想将人收拢到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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