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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齐鹰恶狠狠道:“若非如此,永州四城百姓皆被屠杀,天楚为何独独放过你?!”
话落,又是一鞭子打在了身上,鼻息间的血腥气越来越重,她的眼前浮现出了非鸣挡在草垛前替她挨下一刀的场景,耳边好似又响起了非鸣哽咽的声音,“不要动。”
“不要出声。”非鸣背靠在草垛前,浑身浴血,出口的话断断续续,“往后、一个人……一个人好好的。”
傅锦时没有力气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非鸣僵着身体失去生息,她的鼻息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与非鸣身上的栀子香气,而后是不知过了多久,将她寻出来的阿简。
齐鹰问她,“傅家人在哪里?”
他的话勾回了傅锦时的思绪,她微微闭眼哑着嗓音道:“留云滩。”
“还不说实话!”齐鹰见她如此顽固,眼神瞬间阴鸷,他卷起鞭子,朝着身后挥手,两侧的人立刻拿着棍子站在了刑架两侧,他继续道:“你傅家与陈家勾结,贪墨粮草数万银款,致使永州将士衣不暖身,食不裹腹!为了掩盖罪行,更是通敌叛国,葬送永州十万大军,致使西北门户大开,天楚骑兵长驱直入,无数百姓丧命!”
“傅家没有贪墨,无需掩盖,你该去查陈家为何诬陷。我带兵死守邺城七日却无援兵,你更该去查为何无一人支援。”傅锦时撑起精神,一字一句道:“倘若傅家叛国,我又为何不逃?”
“陈家已经悉数认罪伏法,你还狡辩。”齐鹰冷声避开傅锦时的问,转而道:“你傅家即便万死都不足以赎罪!”
又是这样。
傅锦时望着齐鹰,眼底满是讽刺与仇恨。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从傅家兵败以来傅锦时听了太多。她本以为再听会是麻木的,可心中还是一颤。她眼中渗泪,身上好似有千斤重,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接到噩耗的那一日。
她骑着马奔赴留云滩,见到的是满地尸体,连留云河的水都染上了猩红,如同炼狱。
她看见父亲和大哥的尸体,跌跌撞撞地奔过去,又看到了他们护在身下死不瞑目的三哥。她伸出手去合上三哥的眼睛,却在下一个瞬间看见他缺了一只手臂,鲜血染红了身下大片土地。
父兄本已经护住了三哥,可三哥伤太重,他是流干鲜血而亡。
傅锦时眼泪霎时落了下来,她一时间甚至不知该碰哪里。
她的三哥怕疼又爱美,是家里最护短的人,她无法想象三哥当时多么绝望。
她痛的浑身发抖,喉间涌上腥甜,手脚冰凉发麻,唯一撑着她没倒下的是去找阿姐。她踉跄地走到旁边,翻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眼泪数次模糊了视线,到最后近乎麻木的重复着动作。
后来非鸣骑着马寻来,告诉她天楚的人在屠城。
乍一听闻,她有些呆愣,下意识地又翻过几具尸体,却又茫然顿住,抬头看着非鸣牵在手中的两匹马,她一时间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直到非鸣再次唤她,她陡然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又看到战场之上大瞿士兵的铠甲,看到那名至死也撑起军旗的士兵,她攥紧了拳头,上了马。
她带着傅家的一万鹰卫在邺城扛了七日,期间没有任何援兵,她想将百姓送走,可整座邺城都被天楚死死围住。
最终邺城城破,她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又受了多少伤。后来她只知道麻木地挥枪,最后力竭倒地,再醒来便见天楚士兵的长刀从非鸣身上拔出。
“给我打!”齐鹰被她的眼神惹怒。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的是棍子打在腹部的声响,一棍接着一棍,一直到四棍停了,傅锦时猛然呕出大口鲜血。
这是诏狱的棍刑,不少人因着此刑,内脏受损而死。
齐鹰道:“因你傅家,永州死了十几万人,天楚的人将尸体点燃,大火烧了整整十日,那四座城到如今泥里都掺着血!你傅家死万次也不足惜!你如今却还死不悔改!枉费永州百姓那样信任傅家!”
他的话落在耳中同天楚骑兵的长枪刺穿孩子的胸腔重合在一起,傅锦时看到那位母亲绝望的悲鸣,整座城的百姓都在慌不择路的逃命,却一个个亡于屠刀之下……
她站在长街之上,惶然间望着旌旗燃烧倒地,满目的鲜血刺地她眼睛生疼。
她想救他们的,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傅家抛下四城百姓,让他们在铁蹄下被踏成肉泥,即便当时侥幸未死的后来也被活活烧死,连具全尸都留不下,最后化作灰飞被吹散,连个收敛尸骨的机会都没有。”齐鹰眼里是满满的恶意,“你傅家就该被大瞿百姓生生世世唾骂,永不得安宁!”
齐鹰的话如同刀子般刺在了傅锦时身上,她想到父亲与大哥尸身上数不清的箭矢,想到三哥死不瞑目,想到找不到阿姐的绝望,想到她傅家以命相守却换来如此……她心中的怨恨近乎冲出胸腔,理智寸寸燃烧。
“荒!谬!”
傅锦时低吼出声,她身上一阵阵的发热,眼睛充血。
她盯着齐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她不顾手腕的镣铐猛然挣扎起来,她如同困兽般拼尽全身力气想要冲破身上所有的枷锁与束缚。
镣铐与刑架之间因为拉扯到极致发出“铮铮”声响,这些声响与锁链扯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铁钉细微松动的声音。
齐鹰看着傅锦时迟钝却拼尽全力的挣扎,握着鞭子的手微微紧了紧,他朝着两侧的锦衣卫抬了抬下巴,“勒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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