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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羽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沈濯这个语气太真实了,她的梦倒也没有厉害到这个程度。
她抬手轻轻掐了一下自已的胳膊,痛感从她的手臂上传来,那一瞬间,初羽已经想到了自已是怎么死的。
不是被沈濯掐死,就是被她自已尴尬而死的。
“疼吗?”沈濯冷声看着已经呆滞的人。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所以他能清晰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沈濯确信,她清醒了。
初羽闭着眼睛再次装死。
“你就算装晕也逃避不了。”沈濯被压了一晚上,终于重获自由,他提着初羽的胳膊,把人从他的床上拉了起来。
“我怎么到你床上来了?”初羽一看不能装死,只能直面风雨,本来清醒后神清气爽,现在顿时变得颓废无比。
所以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像个色狼一样扒拉人家衣服,甚至还上手摸。
沈濯揉了一下自已的腿,果然不是掐自已,下手还真重,他刚才睡着被掐痛还以为是被狗咬了一口。
“我怎么知道。”沈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现在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半夜睡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人突然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抱着我开始睡觉。”沈濯嗓音低哑,他甚至还没说初羽抱着他又叫老公又叫宝宝的事情。
“我叫了你多少次都没反应,不用多说了。”沈濯撩起眼皮盯着她,“反正是你闯进我房间的。”
“甚至睡醒后还对我上下其手。”他把自已的上衣拉下来,“你天天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初羽的印象只有自已半夜起来去卫生间的记忆,后面感觉和平常睡觉没什么区别,可能就是比平时要舒服一点罢了。
“对不起。”初羽乖乖垂下自已的头,一脸真诚认错的样子,“我昨天起来去卫生间,半夜进错房间了。。。你平时不是关门睡觉吗?我就认错了。”
“你意思是我故意开着房门引你进来的?”沈濯双手抱臂地盯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初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我也没有办法呀。。。”
沈濯冷静的五官出现崩裂,这种台词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像他妈看得电视剧里面渣男犯错后死皮赖脸的样子。
但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毕竟他也不能像电视剧演得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就此一次。”沈濯冷声说道,“至于你说怎么办,我保留一次可以随时使唤你的权利。”
“而你,必须听从我。”
初羽觉得这个听起来像是奇怪的契约,她试探着确认,“只有一次哦?”
“对。”
初羽点点头应下来,人嘛总是要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也就一次而已。
“还不出去?”沈濯看她坐在自已床上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出声提醒她,“你是想等盛焰醒来之后看见你从我房间的床上下来,然后——昭告全世界吗?”
初羽连滚带爬地从他床上下去,不得不承认,沈濯的床垫还是挺软的,因为她下半夜明显比上半夜睡眠质量要好。
她刚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查看客厅的情况,忽地发现客厅沙发上哪里有人啊。
“盛焰不在?”她回头看向沈濯。
“怎么可能。”沈濯也跟着下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头扒在门缝里面看外面,沙发上确实空空如也。
“是不是他早上醒来回家去了呀?”初羽仰头问沈濯。
“不可能。”沈濯垂眼,看见她纤长的睫毛,清咳一声,“他和你的作息差不多,这时候最多起来再睡个回笼觉。”
“趁他不在客厅,出去。”沈濯把门拉开了一点,初羽毫无防备,整个人前面没了支撑往外面摔去。
她连忙拍拍自已睡衣想要装作刚起床出房间的样子,结果还没走回去呢,就听见她房间爆发出一声惊喉。
“你给我滚出去!”是温梨的声音。
初羽愣住,回头求助地看向沈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她身后。
没一会,初羽就看见盛焰抱着沙发的抱枕狼狈至极地跑了出来,看见客厅站着的两个人,三个人的脸色都很精彩。
“你怎么进去了?”沈濯出声问他。
紧跟着温梨也从卧室出来,看见盛焰气得就要抬腿踢他,“这个狗,大早上进人家女生房间,还上床躺着,你脑子有泡吧?”
盛焰着实理亏,连忙解释,“我早上起来上厕所,睡懵了以为还是我合租的时候,就习惯性拐进那个房间了,我就是没睡醒没反应过来,结果她对着我一顿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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