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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咽下喉头哽着的一口鲜血,关上了论坛上这显然是一名间隙的脑残粉发布的帖子。在一个小时之内,这张刚刚发布的帖子就被众位混迹论坛的玩家顶成了HOT,醒目得不得了!
不得不说,帖子的楼主还是很有才华的,不仅叙事生动有趣有张有弛,还配有截图有图有真相。虽然因为当时楼主已死,所以画面只是黑白的,却仍旧细致地展现出了间隙遛BOSS的英姿。外加其余当事人现身说法,整张帖子绘声绘色,充斥着热血、激情、八卦和个人英雄主义,不火简直都没天理!
当我爬回游戏的时候,仍旧还是在医疗室里,这时候,那场大会战基本上已经宣告终结了,虽然仍旧有人在红了眼的死磕,但是毕竟大多数玩家都是有理智的。众人死亡掉的都是等级,在发泄了一下怒火之后这种无意义的伤亡很难持续下去——估计后面残存的仇恨就要靠个人私下解决和公会战的形式消除了。
出了医疗室,伊哲勒斯已经等在了外面——当然,还有众人膜拜般围观的目光。虽然伊哲勒斯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我仍旧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死了吗?”
“没有,在把能记得的人都弄死之后,我就撕了个卷轴传送回来了。”伊哲勒斯的回答很轻松,随后自责地皱眉,抿了抿嘴唇,“抱歉,让你死了一次。”
“这是小意思,我死一次无所谓,关键是你。”我仍旧有些放心不下,“你毕竟是……那什么,万一死掉会不会跟我一样只是掉等?”
“应该是这样,不过我没试过。”伊哲勒斯勾唇一笑,极其嚣张,“能杀掉我的人还不存在吧?”
我嘴角微抽,习惯性地无视掉了他傲慢自大的言论,好奇地问:“你那个逃跑的传送卷轴可以在战斗中使用?有这么好的东西?我身上的传送卷轴怎么都只能在非战斗状态下才能用?”
“只是改了一个关键词而已。”伊哲勒斯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它就可以在各种状态下使用了。”
我:“……”——不修改游戏你会死吗?!
“你想要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伊哲勒斯看我貌似有兴趣,立即打算割爱。
“我就免了,你也少用一点,省的被其他玩家发现不对,然后捅给游戏公司。”我无奈扶额摆手,口气异常无力,“还有,你以后也少出点风头,明明有案底就要小心做人,自从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每次看到这么多人关注你,都担心的要死……”
——是的,每天一起床就在替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抹杀还爱出风头的修改游戏惯犯提心吊胆,我真是累感不爱。
伊哲勒斯撇了撇嘴,异常不屑于我的谨小慎微,虽然乖巧的点了点头,仍旧有些被冤枉般得反驳:“不是我喜欢出风头,而是其他人都太蠢。”
“……你的意思是,天才走到哪里都会发光,正是我们的愚蠢,才衬托出了你想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光辉?”我一脑门子的黑线,忍不住吐槽。
“你明白就好。”伊哲勒斯满意地侧头,微微一笑。
我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在心里对伊哲勒斯的教育清单上又加上一条——一定要让他学会听懂别人隐晦的暗示,不要把吐槽当真当成夸奖!真是让吐槽者和围观者都伤不起啊……
“对了,看看你的仇人名单。”伊哲勒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挂着冷冽的笑意说道,“然后告诉我。”
我有些茫然地拉开仇人名单,劝解道:“你都杀了他们一次了,够了吧?太过分也不太好,毕竟你我只是两个人,树敌太多也挺糟心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放心,我不会用这个身份去做的。”伊哲勒斯指了指身为间隙的自己,神色冰冷的意有所指,“他们不都是邪恶阵营的吗?杀你不也是为了赚阵营声望吗?既然他们这样努力,身为首领的我,自然是需要好好犒劳他们一下的。”
我“……”了片刻,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新增的仇人们都撸了一个遍,让他们登上了伊哲勒斯的黑名单。
作为邪恶阵营的最终BOSS,伊哲勒斯在后期的一项任务就是为阵营声望高的邪恶精英玩家们颁布高级任务,而一旦得罪了这一位掌握着玩家任务生杀大权,又记仇且小心眼的顶头上司,这些玩家之后大概也只有叛变阵营一途了……
倘若他们只是收割这一次还好,叛变阵营之后还有活路,但是万一为了赚声望值仍旧不思悔改地专门杀正义阵营的玩家,惹得正义阵营的玩家群情激昂、咬牙切齿的话,他们大概也只能删号重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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