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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高高在上的天边云,他是卑贱如尘的脚边泥,今生今世都没有相交的可能,唯独这一夜,青年任由自己放肆的心思在这夜如春草疯长,一笔一画地写上:唯愿明玉,此生无忧,笑颜常驻。
他想,我一生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不求财也不爱势,只想求一个人。
不是求她与我如何,而是求她得世间厚爱,百岁无忧,得偿所愿。
七
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傅瑜近几日忙得很,已经快半个月没来后宫,据说淑妃和静妃都有些坐不住,往御书房去了好几回。
宫里多少都有点动静,唯有我岿然不动,连带着整个景仁宫都像潭死水。
春兰几个丫鬟安静了许久,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秋菊小心翼翼地问我:「娘娘,陛下许久都没往后宫来了,可要去探望一二?」
我:「他几日都没来后宫,可见政务忙碌,本宫不好去打扰。」
春兰收拾的动作慢了慢,吞吞吐吐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问我:「恕奴婢说句不该的话,娘娘可是因为陛下封妃的旨意……而有所不满?」
她是替傅瑜问的。
我不与傅瑜提这个,傅瑜不好主动提,索性叫个丫鬟来旁敲侧击。
我心知肚明地翻过一页书,眉目不动:「你也知不该说,那便当没说过吧。」
春兰好像叹了口气:「娘娘……陛下是在意您的,您若心里不痛快,可以直接与陛下说,奴婢想着,陛下也不愿见您闷在心里。」
这话不会是傅瑜让她说的,傅瑜的意思已经被高鹤传达得很明白了——切莫与他置气,他没那样的耐心。
那么,就是她自己想说的。
我望向她。春兰如今不过双十年华,一双眼眸又大又亮,映着毫无掩饰的关切,我看着看着,竟看出了几分七月的影子。
我愣了许久,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本宫知道了。」
但根本不需要我主动做什么,傅瑜当晚就来了景仁宫。我与他安静地用完了晚膳,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他便抱着我上了塌。
我怀疑这人积郁大半个月的火都发泄在我身上了,没完没了到最后,我直接睡过去了,他还不停。这一整夜他在我耳边说了许多缠绵情话,我都没怎么过耳,敷衍地嗯嗯了两声,最后只记得他说,春猎快到了。
春猎……
我困顿的脑海中浮现了模模糊糊的念头,又沉沉睡去。
傅瑜登基第一年,春猎的成果十分重要。到达猎场的第一日他便带了一大批人前往猎场内围,我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帐子里,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婢女来请见,说何家千金想与我叙旧。
帐内空无一人,春兰说帮我取点膳食现在还没回来,秋菊腹中不适我让她去找人看看,夏竹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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