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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小东一行人全部走出巷道,陈泗翰才慢慢朝家走去。
一路上,陈泗翰不断在想这件事。
他明明已经选择了妥协,为什么这群人还要一直纠缠他?
他想得越多,他就越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
慢慢地,他开始埋怨自己,把无奈转换成了各种自怨自艾:
「如果早上出门的早点,或者索性迟到,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如果被踩到的时候,忍耐一下,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一个月之后的中考。
马上就要考试了,该怎么跟二伯和伯母解释身上的这些伤口?
毕竟他现在只是寄宿在二伯的家里,并不是他自己的家。
而他的父母则远在离瓮安有五十多公里的福泉县。
虽然父母都不在身边,但他从来都没感到孤独,因为二伯和伯母都待他极好,从未亏待他。
他也从未埋怨过自己的父母。
因为他们也是一片苦心,想让自己上更好的学校,才把他送来了瓮安四中。
想到这里,陈泗翰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不然会让他们担心的。」
于是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陈泗翰进门时一直低着头,余光瞄到二伯他们在吃饭,立刻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招呼都没打。
二伯和伯母看陈泗翰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跑回房间,心里也奇怪得很。
但他们两个也没往深处想,以为孩子只是考试没考好。
不过很快,陈泗翰脸上的伤就被人发现了。
发现的人是他的表哥蒋宏和表姐蒋莉。
这两人都是二伯家的孩子,和陈泗翰关系处得还不错,学校也离得很近。
蒋宏兄妹一看到陈泗翰脸上的伤,赶忙问陈泗翰怎么回事。
陈泗翰看着表哥表姐的关心,一下没崩住,就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蒋莉听后感到愤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于是,她提议如果对方再来找陈泗翰,就去告诉老师,让老师处理。
虽然他们是校霸,但总不会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吧?
陈泗翰摇了摇头,连小学生都知道,「告老师」这种方式是最无效的解决办法。
一旦他向老师告状,李小东等人就很可能会受到批评。
按照他们的性子,一定会把在老师那受到的「委屈」变本加厉地从他这里讨回去。
想到这里,陈泗翰垂下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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