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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我就提前赶回了老家牛坡村的路口,路口距离村子,还有五六百米的路程,由于村子贫穷,路道还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路,村民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是摩托车。
我开车行驶进湿泥路,颠簸不平,车子摇摇晃晃,到了半途,突然‘啵的爆胎响声,卧槽,我赶紧下车察看,原来一排铁钉戳穿了轮胎。
没办法了,我只好先将保时捷,停靠在路道一旁,然后提着几袋年货,继续朝村子里赶。
“哟,这不是何荣家的儿子小海吗?”路过第一户村民家时,一位姿色俏丽的农村妇女,正在晾晒衣服,还主动与我打招呼,只见她皮肤白皙,身材微胖,穿的衣服有股村姑的土味儿,我一眼就辨认出,是寡妇刘翠花。
三年前,刘翠花的丈夫铁柱过世了,铁柱长得牛高马大,力气壮如牛,听村民说,是死在床上的,因此死因流传了几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铁柱被刘翠花榨干死的,第二个版本,是被刘翠花克夫命,诅咒死的。
我忍不住又打量了几眼刘翠花,以她这个惹火身材,不是猛男,还真征服不了。
但老妈子叫我,别跟刘翠花走太近,嫌弃她寡妇的身份,煞一个人的福运。
我从来不迷信这些,别人对我好,跟我打招呼,我当然也要热情打招呼:“翠花婶好。”
刘翠花见我态度好,她就凑了过来,陪我唠嗑唠嗑,估计平时她闷得慌了。
“小海,你大学毕业后,好久没回家了,婶子快认不出来,带了大城市的什么土特产回家呢?”
刘翠花越发靠近我的身前,那股村姑独有的土味儿,我闻着好有感觉,体内竟然窜起了一团燥火。
我赶紧压制住,在大城市可以风流潇洒,在老家我得收敛点,更何况,刘翠花还是个寡妇。
“水果,糖果?……咦?连装菜的盘子,你都带回来啦。”
刘翠花瞧不上我手里的年货,其实,我买的高级年货和土特产,都放在车里,只见她拿起一个古董菜盘,瞎几把看,她哪里懂得鉴宝,只是盯着外观去评价:“这菜盘,太老旧了,都快过新年,我帮你扔了吧。”
我赶紧抢了过来,农村人见识少,我懒得解释,即便我告诉刘翠花,这是清代慈禧太后用膳的盘子,她肯定觉得我在吹牛。
“小海,赚不到钱不打紧,但不要学坏啊,婶子听说,你在外头当小偷,是不?”刘翠花言语不善。
我顿时眉头一蹙:“翠花婶,这是谣言,我不是小偷,我有正正经经的工作。”
“蹲蹲蹲!——”我和刘翠花正聊着,一辆摩托车就风雷滚滚地,冲了过来,那油门声音跟高音炮似的。
来者,光着膀子,牛高马大,正是猪肉佬何虎,他摩托车的后座,捆绑着一个担架,摆放零零散散的猪肉。
何虎喜欢撩良家妇女,刘翠花这种死了丈夫的俏丽寡妇,自然成了他的头等目标。
“翠花,这里有两斤上等排骨,拿去晚上熬汤,特意给你留着的,别人开价五十一斤,我都不卖,你看我对你多好。”何虎色眯眯。
然而,刘翠花却对何虎不感冒,拒绝了他的排骨,这倒让我,对翠花婶坚守贞洁的品性,起了崇拜之心。
“哎哟喂,这不是我侄子小海吗,你从大城市回来啦,还不快叫叔叔,懂不懂礼貌。”何虎认出我后,就从摩托车上下来。
何虎其实是我爸的弟弟,但这个亲戚,却总是在我家撒野,骂我爸没本事。我身为他的侄子,也没少受窝囊气。
“让叔叔瞧瞧,你都带了什么孝敬我。”
他翻了翻,没经我的同意,就拿起一个大苹果,放嘴里啃了一口,觉得香甜脆口之后,就又拿了几个。
“这是你应该孝顺叔叔的,从小我看着你长大,每年我都给你封红包,你没忘记恩情吧。”
何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红包袋子,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就塞进了红包袋子内。
“拿着,这是叔叔封给你的红包。”何虎递了过来。
我看了就想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五块钱红包他都给的出手,我知道,何虎给别人家孩子封红包,就没低于五十块的,明显,瞧不起我家。
何虎见我不伸手去拿,就强行塞进了我的裤兜。
我掏了出来,并当着他的面,撕个稀巴烂,何虎傻眼了,一旁的刘翠花,也同样呆住。
“你这臭小子,敢在老子面前狂啦,你爹都没这个狗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嫌五块钱少吗,你在老子眼里,就值五块钱!”何虎露出了真面目,指着我便开骂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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