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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眯眼,认真严肃道:“我对你是五天。”
五天不醒,下葬处理。
又道:“够爱吧。”
许嘉瑞:“…………”
许嘉瑞:“我谢谢您。”
*
那之后,不论罗艽做什么,叶青洲都陪在身侧。
问了那日浚县情况,她知晓乙未与“周怀元”均被重创,却还是逃回清都了。
“周怀元”那活死人的身躯愈发丑陋,基本见不得人。
宁王一派扶持了还要奶娘抱的小皇男上位,也就是周空与周倦的幼弟,周随。
又说周倦与小将军姜画之事,又说林稚那林氏当铺乘了宁王的风……此间弯弯绕绕,利益纠葛不清,曾是友,也是敌。
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最严峻的事,是罗艽这具琉璃躯。
云槐石已备,却找不见能炼蛊的人。
叶青洲明说,在身躯全然恢复以前,罗艽不得使用任何灵力。
说这话时叶青洲垂了眼,面上戚然至极。语气倒很坚定。
罗艽叹了气,却只说尽量。
恍然,人间已是春夏天。
暮雨纷纷燕雀鸣,清湖小荷独立,莲叶接天。
罗艽站在木窗边,见天外雨点清凉,下意识抬手。
细小的雨滴便悬浮在γιんυā空中,款款落去罗艽掌心。
却听身后人轻咳一声。
罗艽手一抖。
先前那雨滴立刻消散在风中。
叶青洲挥手,窗棂便倏尔闭紧。“师姐,说好了的。”她语气不满。
罗艽垂了眸子。为行平日便利,或是打斗,她还能克制着不使灵力,但寻常沐雨接风之事,她总不自觉出手。
出手了,无一例外被打断。
便让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半残,有灵力却不得用,迟早会丢了从前脾性。
思及此,罗艽不由得烦躁地皱起眉。
觉察她心思,叶青洲立即低下头,“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她从身后抱住罗艽,下巴抵在她肩上,眼眶又泛红,清冷的脸便要被泪洇湿了。
罗艽哑然:“阿洲,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青洲埋着脸,固执道:“多抱抱……多抱抱就好了。”
呢喃几句,她的声音便染上泣音。
“我明白师姐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可是师姐,我如今一闭上眼,脑中便是你躺在榻上长睡不醒的模样,师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
叶青洲埋着脸低泣,罗艽肩上便是一片湿漉。罗艽心里不是滋味,才要出声,却听身后有人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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