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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芙还没行礼就被拉进去了。
“怎么跑那么快?一转眼人就没影了。”祁渊带她坐到身边,伸手摸着暖和才叫外面的人起步。
沈珈芙仰头,觉得他不是要揪她的错处,于是拿冷冰冰的脸故意去蹭他的脖子,说:“嫔妾以为陛下要耽搁会儿,外面冷,嫔妾就想着早些回去等着陛下来。”
祁渊被她的脸贴着下颚的皮肤,冰了一下,没在意,反而拿手背贴着她另外半张脸,说:“朕瞧着你在那殿上和郑嫔说了什么话,说得还挺高兴。”
沈珈芙直起身,歪了歪头:“陛下怎么又瞧嫔妾?”
她以为祁渊在和文王说话,没功夫注意她的。
祁渊不怒反笑,问她:“朕瞧瞧你还不对了?朕不看着你能放心吗。”
听他这么说,沈珈芙的声音反而弱了些,说没有:“郑嫔娘娘和嫔妾说去岁春狩的事情,嫔妾好奇。”
“你想去?”
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说想:“陛下要带上嫔妾吗?嫔妾也会骑马的,还捉过兔子呢。”
她眼睛里有些期待和得意,像是等着祁渊夸她或者问问她。
祁渊遂她的意,问她:“谁教你骑马的?”
“嫔妾的兄长教的,只不过刚把嫔妾教会了,父亲就说女儿家当稳重些,不必精通,也就不许嫔妾再出去学了。”
祁渊嗯了一声,冷淡的眉眼间多了点温和之意,他勾着沈珈芙的腰身搂入怀中,不等沈珈芙反应过来,又顺势问:“那兔子是怎么捉来的。”
“是那只兔子笨,自已摔到了坑里,嫔妾是看见了去捡来的。”沈珈芙说着说着,自已都觉得有意思,眉眼弯弯,巧笑倩兮。
“然后呢。”
“然后?”沈珈芙坦然道,“然后就烤了吃了呀,可好吃了。”
祁渊有点意外,他还以为照沈珈芙的性子,捉到的第一只猎物会自已养着。
沈珈芙看祁渊的神情,猜到他的念头,有些忿忿,哼了一声,说:“本来嫔妾是打算养着那只兔子的,可是它要咬我,凶得很,兄长又说山上的野兔烤着吃味道好,所以就烤了。”
祁渊低笑了一声,几乎都能想得到年纪更小一些的沈珈芙会是怎么一副可爱的模样:“那这次春狩朕可要等着吃珈芙猎到的兔子了。”
沈珈芙高兴坏了:“陛下要带着嫔妾去吗?”
“嗯,本就打算带你去的。”祁渊不叫她乱动,再摸了下她刚刚泛凉的脸。
现在暖和了。
“那嫔妾要叫尚衣局给嫔妾新做几套裙子,嫔妾长高了些呢。”
沈珈芙入宫快一年了,年纪又小,身量自会渐长。
她自已没察觉,她在祁渊面前最开始还刻意藏着情绪,现在却渐渐有点显露自已的真实脾气了,像那日除夕敢跟祁渊对着干,又像今日这般,毫不掩饰自已女儿家的小心思。
爱漂亮,又得意。
祁渊的眼眸中的笑意未散,看着她自顾自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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