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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垂眸看向沈珈芙的时候,眼中又带着柔情,甚至弯身凑近了她,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沈珈芙摇摇头,没说话,她干脆转向祁渊,问他:“陛下不上榻来吗?”
这床榻他也不是没睡过。
祁渊没点头也没摇头,说:“朕看着你睡着就走了,你安心睡。”
沈珈芙也不说第二遍,见他当真老实,也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就直接睡着了,连祁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传出消息说玉妃身子抱恙,恰好此时也正是帝王继续南巡之际。
“陛下有旨,沈家二小姐与玉妃娘娘一见如故,如今玉妃娘娘抱恙,陛下担忧,特让二小姐到玉妃娘娘身边侍疾。”
这旨意传进沈府的时候众人无不震惊,叫沈珈芙去侍疾,岂不是要跟着圣驾一起南巡?
那、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沈大人放心,陛下不过是看玉妃娘娘缺一个说话的人,恰好沈姑娘又是惠质兰心,最是合适不过,待玉妃娘娘病好,自会将沈姑娘安安稳稳地送回来。”刘秉和和善地笑着说道。
沈珈芙觉得,这就该是祁渊说的办法了。
“公公言重了,只是不知,该什么时候替小女收拾东西才好?”这句话也就是变相地问圣驾什么时候出发。
“圣旨来得快,玉妃娘娘那边等不得,这两日就有人过来送沈姑娘去别院,还请沈大人替多多费心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送走了传旨的公公,沈父沈母齐齐看向沈珈芙。
“老爷,珈芙一个人怎么能随圣驾南巡呢?”沈母不由得率先出声道。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沈父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了,这是圣旨,哪能容得了人不从?”
沈母也知道这是圣旨,但她就是心疼自已的孩子,看着沈珈芙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掉眼泪,这孩子怎的那般命苦,才从三清寺回来待了一个月都不到,现在又要去给玉妃侍疾,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家,归不归家都另说,去玉妃跟前伺候那可就是半只脚踏进了宫门,规矩严谨,也不知玉妃是不是个好心肠的,蹉不蹉跎人。
沈珈芙听到沈母私底下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劝慰她:“母亲不必为女儿忧心,玉妃娘娘是个极好的人,女儿在她跟前侍疾不会出岔子的。”
“等圣驾南巡回来,女儿便可以归家了。”
虽是这么说,但沈珈芙心里多少也有些没底,偏夜里祁渊也没过来,一直到两日后她被送到了鹤山别院。
别院的大门一关上,沈珈芙被人引去了后院,祁渊不在这儿,听宫人说是要准备几日后启程南巡之事,这几日正忙。
沈珈芙到了屋里,格外熟悉眼前的一切,她望了眼四周,最后坐在矮榻边叫人把她绣了个开头的绣布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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