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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丢人就算了,别扯上整个周家,我提议将他除名周氏,赶出家门!”
周启山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
周北竞淡漠如斯的眸里倒映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反问道,“踢除我这个长子,你还能再生出一个来不成?”
赤裸裸的讽刺,让周启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些长辈也不知周启山的隐疾,只当周北竞讽刺他年纪大生不出来了。
“周北竞你这样说话就过分了。”苏丽娟适时宜的开口,“没有你,他还有南安呢,刚好南安大学毕业,能帮他分担很多事物,他自幼就在国外学习,能力很强,也可以给周氏家族带来很多的利益的。”
“对,周南安已经上了族谱,也是周家的一份子,你被我踢除,他就是我唯一的后代,理应继承周家!”
周启山盯着周北竞说的这番话。
始终未曾开口的路千宁仿佛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火苗,在跟周北竞的母亲叫嚣:你毁了我,我打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恨,成了周启山的心魔和执念。
“是吗?”周北竞不急不缓的反问,“那你倒是把周南安带出来让大家看看,算算日子你们口中的周南安已经二十二岁,可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知道的你是生了一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只生了个名字呢。”
“他从小就在国外接受教育,国外的课程很紧张的,而且国内的春节在国外看来不是节日,南安就没回来过,这不是挺正常吗?”苏丽娟打圆场,“现在不是说南安的时候,大家再谈你。”
“谈他什么?”路千宁侧目看着苏丽娟,“没搞清楚你们到底是不是生了个孩子,就想踢除他这个长子,不觉得让人可笑吗?万一周南安只是个幌子呢?只是怕没有后代,各位长辈不会同意你们踢除周北竞。”
她条理清晰的驳回了苏丽娟转移话题,又看向众人。
显然,她和周北竞提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周南安,让一群人觉得不对了。
虽说他们这些周氏旁支的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见周家本支的人几次。
但他们是每个分支管事儿的,每年都会来江城周宅,所以肯定会见到周家本支的人,甚至后代。
周启山和苏丽娟是在生完了周南安好几年以后,才定居国外的。
仔细想想,周南安刚出生那几年他们来时也没有见到。
不等他们琢磨出个一二三来,周老夫人忽然冷笑了声,“各位,不要推测猜忌了,我这个‘亲奶奶’都没见过周南安,何况你们呢?”
一句话,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苏丽娟生完了孩子出院后,就一直以孩子身体虚弱为由从未带过来见我,就连出国前,也没让我见,一下子都这么多年了呢。”周老夫人扫了眼苏丽娟和周启山,看似无意的说了句,“他俩到底是有个孩子还是有鬼,两说。”
末了,她看一眼身侧的周北竞,“不管怎么说,这孙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靠谱,他入赘路家是我老太太以前做错了事情,伤了路千宁的心,但路千宁也绝对是个好孩子,错不了。”
“妈!”周启山低声警告,“您别忘了我跟您说过的话!”
赤裸裸的威胁,但周老夫人无动于衷,“周启山,我会下山不是因为怕你,而是我没什么耐心了,做好了周家跟你共存亡的打算,你别忘了我这儿还捏着你的秘密呢!”
一句话,宛若掐住了周启山的喉咙,让他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周启山,我只说一句话。”为首的长辈又开了口,“如果你能把周南安现在带到我们面前,我们就相信你。”
周启山赶忙说了句,“现在肯定不行,他还没回国呢,赶不过来。”
“那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带他来见我们,不然的话……”
一群老头也不傻,没见到周南安赶走了周北竞,以后谁来赚钱撑起周氏?
苏丽娟眼珠子一咕噜,赶忙就说,“不用三天,我现在就联系他今晚坐飞机,明天上午就能到,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
嗯?路千宁断定了苏丽娟在撒谎,毕竟昨晚上帮任景业偷东西出来的,不就是周南安吗?
但她没吱声,静等着看苏丽娟搞什么鬼。
周老夫人安排所有人在周宅住下,偌大的别墅数十间房间一下子就被占据了大半。
老管家也在山上下来了,领着众人回房间。
周启山和苏丽娟匆匆离开,两人都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客厅里除了路千宁和周北竞,还有周老夫人。
静悄悄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入赘?”周老夫人率先开口,吐出来两个字,多少带着可笑,“是谁提出来的?”
周北竞在路千宁身侧坐下,“是我提出来的,北宁的股份和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也都是我逼着她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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