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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气压在胸口,她干脆就不藏着掖着了。
见路千宁面色如常,甚至还有点儿嘲笑的盯着自己,嘉嘉怒了,“你看什么?我好赖是受害者,没有办法选择谁把我生下来,但你是过错方,你也该死,贱!”
“我该不该死,贱不贱你说了不算。”路千宁眸光冷了几分,“自有医生来证明我的清白,改日我会去一趟医院公开做个检查。”
嘉嘉赶忙说,“我不信!你有钱有势,想动什么手脚可容易了!”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清者自清。”路千宁坐回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微眯着长眸目光散漫。
有些流言一旦散开,就会无限传播,不管她证明不证明清白挽回不了认定了她出轨的人的想法。
都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
“呸,今天宴会上有个妙手回春的老中医,你敢不敢请他过来给你号脉!”嘉嘉拍了下桌子。
路千宁眼皮微抬看着她,“我敢不敢放一边,你先说说如果号脉之后,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嘉嘉嗤笑,“那我就任凭你处置!可如果号脉之后是我说的那样呢?!”
“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你怎么处置,我要提前说,你确定自己敢不敢做,再来想想要不要跟我赌。”路千宁的指尖点了两下桌子,“如果检查之后我没有怀孕,你当众跟我道歉,然后线上开直播,痛批你爸妈渣男渣女,婚内出轨生了你,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
嘉嘉脑子转了半天,忙说,“那你也要这么做!你召开记者会跟周总道歉,承认自己婚内出轨是个贱人!”
路千宁即刻应声,“好,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地,不知人群外谁喊了声‘周总来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后移,纷纷落在那抹阔步而来的身影上。
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袖口解开两颗向上挽起,衬衫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凌乱的矜贵感。
男人狭长的黑眸直直落在人群中央的路千宁身上,冷了眼跟她对峙的嘉嘉,阔步走到她身后,臂弯里的衣服搭在她椅背上。
“周总,你来了,是我打电话喊你来的,你老婆出轨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嘉嘉迫不及待的说完,扫视了一圈,冲出去把角落里坐着一个约莫其八十岁的老先生搀扶过来。
看样子,这老先生是特意被请过来演戏的,坐了半天的冷板凳了。
嘉嘉急匆匆的连拉带拽,步伐快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老先生给拽倒了。
“快,给她把脉,告诉大家她怀孕了!”嘉嘉推了推老先生。
路千宁没让人家为难,摊开手在桌上,不待回过神,手腕上忽然被搭了一条丝绸的帕子。
是周北竞,他在兜里掏出来的手帕,搭在她手腕上时还特意说一声,“抱歉,我妻子是招黑体,别人动她一根头发丝我都担心冲她命来的。”
何况,这直接肌肤触碰呢,万一手指头缝里渗点儿毒呢?
赤裸裸的讽刺,霎时间就让嘉嘉喉咙一哽,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样不影响把脉,周总,等会儿把完脉你就不会再袒护这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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