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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知道徐夫人提出的这个要求,肯定又会坏了计划。
三天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现场只有徐夫人一个人,她手上带着手铐,森冷的目光看着观众席上坐着的路千宁,她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似乎,料定了她能逃过这一劫,就凭她手里还攥着徐成洋,哪怕人已经死了——
到时候她人都跑了。
“DNA结果出来了。”一个女法医拿着两份文件走出来,看了徐夫人一眼,“对比结果表明,徐夫人就是任强的妻子苏丽娟,可徐成洋不是任景业。”
徐夫人表情一僵,猛地回头看向女法医,目光里尽是不敢置信。
“什么意思!”她激动的上前,抓住了女法医的手,抢过那两份报告,只看鉴定结果——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不是我儿子呢?你们这检测的机构出问题了吧!?他是任景业,他是任景业啊!”
可怕的念头在徐夫人的心底疯狂的生长,婚礼前一天晚上,任景业在地窖里出来后让她去解决徐成洋。
她是第二天凌晨五点钟去的地窖,已经被虐待了数月的徐成洋每日都在崩溃中度过,瘦的不成人形。
其实此时的徐成洋若出现在众人面前,才是让人认不出的。
她给徐成洋注射药剂的时候,徐成洋一动没动,黑暗中那双黢黑的眼睛盯着她,散发着光芒。
她不能待太久,所以注射完都不曾看一眼就匆匆走了。
一眼都没有看。
她出锁上那扇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坐在观众席的路千宁像是想到什么,抓着栏杆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白皙的手背青筋愈发清晰。
她看向周北竞,“那个新郎真的是徐成洋,那任景业他——”
“任景业在哪里,是什么下场,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周北竞心底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只推测出任景业并不想听从徐夫人的计划,但没想过任景业是用这种方式来反抗。
“不可能的!”徐夫人突然一声嘶吼,挣扎着往外跑,“我要去找我儿子,他不可能是徐成洋的!他不是的!”
警方还没理清到底怎么回事儿,纷纷将她拦下。
徐夫人被控制起来,移交更高一层的人员进行处理。
至于徐成洋被送进了医院,长期的虐待导致他营养不良,器官轻微衰竭,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
徐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调查死于药剂注射,几秒钟便可让人失去知觉。
经过警方DNA检测,是任景业。
那具男尸被发现的时候,徐玉祥大受打击昏厥,被送入了医院。
周老夫人不知这些事情中的弯弯道道,听说徐家出了事儿特意打电话来问了问。
她只猜出了徐夫人的身份。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况他还一把年纪了,惨败在那个女人手上,你们去看看他吧,聊表心意。”
路千宁只能和周北竞带着周老夫人的医院,去看望徐玉祥。
短短几日不见,徐玉祥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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