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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竞思考不出,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让跑跑总认为丑的孩子就不是他的。
“小时候不是,长大了还能是我的了?”他低头问跑跑。
跑跑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可不,你养大的,就是你的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谬论?”张月亮听见她的话,禁不住笑道,“那不是自己亲生的,养再久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啊。”
“可我们养狗狗,也不是我们生的,只要养了就是我们的狗狗。”跑跑前些日子特别喜欢萨摩犬。
路千宁带她去宠物店看了几次,宠物店的店员说了,只要把它带回家养着,它就是跑跑的狗狗了。
这种养着就是自己的思维根深蒂固的让她适用在任何事情上。
张月亮嘴角抽搐,看了看周北竞,半晌说了句,“姐夫,我姐小时候可不会这么呆呆傻傻的……”
“可能,正正得负。”周北竞没理会跑跑的谬论。
“或许有一种亲情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若亲情都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再怎么养也不是自己的。”张月亮弯腰,张了张嘴讲了两句道理,就看到跑跑的眼底冒星星了。
根本听不懂,算了。
她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跑跑的脑袋,“总之,弟弟就是你亲弟弟,爸爸妈妈亲生的。”
跑跑半懂不懂的点点头,“亲弟弟。”
“姐夫,你给孩子起名了吗?”张月亮又问。
周北竞摇头,“不清楚是男是女,所以没起名,千宁的意思是等生了再说。”
提起名字,周老夫人和汪老夫人下意识的抬头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谁也没吭声。
临近傍晚,路千宁彻底清醒了,身上的麻药过了,腹部的痛感阵阵袭来,她脑门出了一层汗珠。
汪老夫人和周老夫人被张文博送回家里去了,张欣兰和张月亮带着孩子在隔壁房间照顾。
这儿只有周北竞一个人陪着她,她纤细的手指搭在病床的扶手上,周北竞倒了温水来,插入吸管给她小口小口的抿了点儿。
又用热毛巾擦掉她头上的汗。
他修长干燥的手指穿插着握住她的手,抵在他薄唇上吻了吻,“医生说有一种止疼泵,我让他们来给你弄上。”
“会影响伤口愈合,现在疼两天就能过去,但用那个得多难受两天。”路千宁生跑跑的时候就没有用。
国外的医生把利弊说的很清楚,用上也并非一点儿都不疼了,只是减轻一些而已。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她握着周北竞的手根本没有力气。
周北竞将她额前的碎发抿到耳后,薄唇微抿着,深沉的眼眸中溢出丝丝隐忍。
他轻轻揉着她的双腿,“你好好休息,想喝水再喊我,想吃什么也告诉我。”
路千宁微微颔首,闭目养神,全身的冷汗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把她的睡衣打湿一次又一次。
周北竞给她按摩双腿就没停过,她浑浑噩噩的熬过了这一夜,临近天亮时伤口不那么难受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多,肚子咕咕叫,饿醒了。
一睁眼,周北竞就在她旁边,泛着红血丝的眸子正看着她,见他醒了迅速起身,将握着她的手放回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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