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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开口,伸手抓住了他衣袖。
盛阙行脚步一顿,把手缩回来,“有事儿?”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章匀凝见他没再走,松一口气。
“干什么?我们也不是很熟,我什么时候出来的,以后有什么打算,都跟你没关系吧?”盛阙行语气算不上差,但冷漠的厉害。
仿佛两个人最多是点头之交。
章匀凝抿了抿嘴唇,“我们好歹也算几年的同学,又都是温城的人,我就是关心一下。”
上次见她,也是在医院。
有些画面历历在目,盛阙行的面色不自觉的淬了一层疏离,“在江城的温城人可不止你我,一抓一把呢,你都要关心一遍吗?我们不熟,以后见了面就当不认识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章匀凝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多少日以来的期盼碎成了泡沫,被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淬在她眼底一片晶莹。
盛阙行直接上了公交,深邃的眼眸穿插过人群看着还傻站在医院门口的女孩。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在另外一侧靠窗的位置坐下。
——
路千宁在医院住了七天,就去了月子中心。
盛阙行只来了那一次,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隔三岔五的让她发一些跑跑和星宝的照片视频。
但他却再没来过。
“章环宁保护章匀凝,从父亲的角度来看他没有错,但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他了。”路千宁忍不住和周北竞嘟囔,“将来如果跑跑——唔!”
不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周北竞塞嘴里一块蜜瓜,“你可以想象将来再多生几个,但是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周北竞也是父亲,在他的角度看来无法接受跑跑身上发生那种事情,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路千宁相信,他不会任盛阙行于不顾。
“章环宁就是个妻女奴,眼里只有老婆孩子,当初在温城给章匀凝找补习班都是他亲力亲为,不难猜到他把女儿当成命,尤其章匀凝是他唯一的女儿。”
周北竞继续切蜜瓜,摆在盘子里,递给路千宁一个小叉子,“盛阙行做的很对,反正他和章匀凝没有非联系不可的必要。”
就这么互不相见,跟章家那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对盛阙行没坏处。
毕竟,章环宁提起盛阙行就很反感,何况看见,还是在有章匀凝的情况下,指不定气氛会闹的多僵。
到头来,难堪的还是盛阙行。
“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路千宁扯了扯嘴角,“盛阙行心里过得去我就不说什么了,但哪天要是章环宁再做什么,我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许是章环宁也察觉到路千宁对盛阙行的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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