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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不小,霎时间众人都朝周北竞看过来。
走到门口的路千宁都停下来,回神看着周北竞,星眸深处染着点点探究。
“我吃饱了,先回房间。”周北竞薄唇里溢出来两句冰冷的话语,转身缓慢的进屋。
霎时间,路千宁的心凉了半截,她抿了抿唇瓣,转过身也拉着林清越,“走吧。”
一扇小门,一别两宽,进了屋内的周北竞站在暗窗旁看去时,路千宁已经和林清越走出去好远。
依稀能看到他们身形依偎在一起,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
长夜漫漫,周北竞落座在屋外的台阶上,头顶的橘色灯光笼罩着他。
他指缝里夹着烟,身侧放着几罐酒,深邃的眸光空洞地落在不知何处。
顾南和姜丞岸站在院门口,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双手揣兜靠在门框上的顾南碰了碰姜丞岸的脚,“要不,劝劝他?”
“怎么劝?”姜丞岸反问,“告诉他,你早晚都是死,能在死之前看着你老婆嫁给别人也是一种福气?”
“咳咳——”顾南差点儿被他这话呛死,“以后我要是遇见什么扎心事儿,你离我远点儿。”
这劝人的角度,能逼得人去死。
两个人隔着很远的距离盯着周北竞,生怕他今晚出什么事情。
路千宁也没睡,看着睡得很熟的小奶包,思绪万千,看着窗外挂在天空中的一轮弯月,思路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后半夜时,成片的乌云和狂风袭来,忽然就下起了暴雨,‘唰唰唰’地敲打在玻璃上。
风吹得树枝‘咔咔’作响,能听见断断续续传来断裂的声音。
忽然有人敲响了路千宁的房门,她起身去把门开了,林清越站在门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刚才接到航空公司的电话,明天下午的航班取消了,预计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大雨要明天才能停。”
走不了了?路千宁面无表情,“知道了。”
林清越看她清眸干净,问了句,“一直没睡呢?”
路千宁摇摇头,“没呢,刮风下雨的睡不着。”
“可风和雨才刮了半个小时,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半了。”林清越戳破她,“顾南和姜丞岸不在,你说话就直白点儿。”
不是直白不出来,只是她一直反复想今天周北竞转身离开的背影。
挥之不去,说话有些心不在焉。
“估计,明天周北竞的婚礼也办不成。”林清越复又说,“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
“我不难过。”路千宁说,“非但不难过,明天我还要去对他们表示慰问。”
林清越:“……”
路千宁说到做到。
第二天,暴雨又连续下了大半天。
别说举办婚礼,就连门都难出,小跑跑趴着窗户看外面的雨点,一阵‘咿咿呀呀’的婴语,拼了命地想跑出去玩儿水。
但是下着雨,路千宁只能带她在室内玩儿,这可折腾坏了人,她一会儿要抱着,一会儿要去窗边看雨。
时不时还伸出手指指外面。
傍晚,雨总算停了,夕阳的照耀下出现了一道彩虹。
路千宁将院子里吹落的脏东西和污水清扫一下,让跑跑骑着学步车在外面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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