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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伏黎把药装进包里,“回国后的第二次。”
祁希予:“下次是什么时候?”
伏黎想了下,“不做心理治疗的话,要等到药吃完。”
刚才在诊室,他问了医生长期□□神类药否有副作用。
医生说现在的药物很先进,比起整宿失眠带来的不良影响,这点副作用算不上什么。
他还说:“激素类药物,大部人吃会变胖,但你女朋友体重控制得很好。”
伏黎扯了扯他的衣摆,温声告诉他:“我没什么事,只是睡眠有些问题,吃点药就能睡着,不要担心我。”
祁希予才稍稍安心。
他接过伏黎的斜挎包,拎在手上,“下次必须叫上我。”
“只是复查开个药,你忙的话我自己来。”
“什么叫只是,”祁希予侧头,很认真地说:“医生建议家属陪同。”
伏黎低头咕喃一声。
“那你也不算我真的家属。”
她声音很小,含含糊糊的黏在一起。
祁希予微蹙眉,“什么?”
“没什么……”伏黎笑了笑,“你要先回禾润吗?不急的话我们走走。”
她抬头望去。蓝天白云,阳光灿烂,“这附近有个湿地公园,很久没在这个点儿晒太阳了。”
她说完看向祁希予,“你应该也是吧。”
“嗯。”祁希予扬了扬下巴,“走吧。”
去湿地公园的路上。
伏黎絮絮叨叨地说着在澳洲的一切。
除了补充遭受的校园暴力的细节,还讲起了很多在澳州读书时的趣事。
她修过的专业,寒暑假摘过果子的农场,在去看日出的路上偶遇的袋鼠。
她把那几年为数不多的美好全部分享给他。
没有丝毫的保留。
试图弥补他在生命里空缺的七年。
最起码,两人关于这七年,不再是一片空白,不是一无所知。
就好像谈了一场长达七年的异国恋。
祁希予驻足,手摁上她肩膀,眼神黯淡下去,“能给我看看么?”
他说的是,江妍月在她身上摁灭一个又一个烟头,留下的伤痕。
“不太行……”伏黎环顾一圈,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脱衣服吧。
她安慰道:“我不是疤痕体制,只有这里——”她指着自己左侧锁骨下方约五厘米的位置,“还有一点痕迹,只有一丁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伏黎扬起嘴角,笑得很无所谓,“就跟蚊子咬了一口。”
祁希予艰难地憋出一个“嗯”音,指尖触碰到她说的那个位置,轻轻点了下。
下一秒,伏黎往前跑去。
她看见一个小孩摔倒了。
祁希予大步跟上。
伏黎已经把小孩扶起来了,蹲着拍了拍他膝盖上的灰尘,问他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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