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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说,冉魏王在此恭候有缘人?”
高飞说完这句话后,不再害怕了:冉魏王活着时,确是人间杀雄,但他只针对那些屠戮汉人的异族,相信他老人家在千年之后,不会因为同胞误入他的安息之所,就会活转过来拿着杀胡剑,一剑把高先生的脑袋割掉的。
所以高飞实在没必要害怕什么,但却不能失去对他的敬畏。
冉闵一千六百多年前犯下了杀戮,要是放在当前肯定会大受指责的,什么种族歧视啊,破坏各民族相亲相爱一家人等等,为某些明面上满口仁义,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正义之士所不齿。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对汉民族所做的贡献,要比民族英雄岳武穆强大百倍。
没有他,汉民族可能在五胡乱华时,就会逐渐灭族了。
这样一个英雄,高飞没理由不去尊崇,敬畏他。
对高飞的提问,廖水粉懒得回答,只是说:“我们还是赶紧去照壁后面看看,别再打搅他了。”
“我没有打搅他的意思,只想证实一下照壁上所说的那些对不对--他怎么会是冉魏王的真身呢?”
高飞摇了摇头,慢慢走到了石像面前,在伸出手时,却又缩了回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说:“我无意冒犯您的意思,身无寸缕也只是被逼无奈,我只想看看前辈的雕像,是不是您的真身,请原谅一个后人晚辈不该有的好奇心。”
高飞此时的样子,可比他在外蒙地下陵墓的大雄宝殿内,看到铁木真雕像时正经,也严肃多了。
因为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把毁坏华夏文明的蒙古皇帝看做是自己人,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懂得抢掠,却不事生产的蛮夷。
冉闵则不同了,因为他是为汉民族的兴亡而存在,而死,自然理应受到全天下汉人的尊崇了。
武悼天王的雕像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目视前方,带着明显的萧杀之气。
高飞慢慢伸手,碰了下雕像的衣角。
触手冰冷,生硬。
他又屈指弹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铁石之音。
侧脸看着廖水粉,高飞怀疑的口气说:“这就是玉石啊,一点都不像衣服的。”
廖水粉小声回答,好像怕惊到睡梦中的人那样:“古代的大将,都是穿着盔甲的。”
“哦,难道真穿着盔甲?”
高飞哦了一声,看向了雕像的右手。
雕像左手抬起抚着额下短须,右手却是在腰间,扶着肋下长剑。
“冉魏王到现在还不到两千年,决不会成为化石的,就算被某种防腐药物侵泡过,也会有血肉的手感。”
高飞说着,右手食指轻轻在雕像扶剑的手背上轻轻扫过--仍旧是那种冷硬的铁石感觉。
“这就是个石像。”
高飞笑了笑,用手去敲雕像的右手--
嚓啷一声沉闷的铿锵声响起,一道黑光攸地闪过,擦着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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