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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人不多,一张绣有八卦图的黄布摆在街边,黄布上放着一个龟壳,黄布后坐着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名为算老狗,是京师中的下九流人物,以算命为生,还是信义堂的人。
看着面前长相普普通通的男子扔来的一块碎银子。
算老狗蹙了蹙眉,不过做生意哪有将生意推出门的道理,他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塞进巴掌大小的龟壳中,一阵摇晃,旋即将龟壳倾斜,将三枚铜钱倒在了八卦图上。
很快,算老狗眉头一皱,神经兮兮的盯着陈墨看了几眼,道:“公子不是南阳本地人吧。”
“哦,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陈墨笑道。
“公子请看,三枚铜钱,其中一枚所指公子出生的方位,而所指方位的铜钱落在了……”算老狗徐徐说了起来。
陈墨一怔,听他说的头头世道的,以为他有几分本事,便道:“那从卦象上看,近日我是吉是凶?”
“从卦象上来,铜钱落在居中西南坤宫,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公子,这是大凶啊,且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怕是有杀祸临门。”算老狗说道。
听算老狗说的玄之又玄的,陈墨蹙了蹙眉,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这个。”算老狗面露为难之色,继而说道:“生死之事自有定论,强行破解的话……”
后面的话,算老狗没有再说了。
但陈墨懂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看到银子,算老狗神色一喜,赶紧把银子揣进怀里,道:“若是想破解,在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公子把家搬入了艮宫生门,就能躲过一劫了,但公子得快。”
“那在京师,那一块属于生门?”陈墨道。
算老狗沉吟了一会,道:“千器坊,朱雀街、正南大道那块都属于生门。你若是不知道选,在下认识一人,他家就在正南大道一块,只要……”
算老狗说到这的时候,陈墨看到福寿全的大门已经打开,陈墨站起身,对着脸一阵揉,旋即笑道:“那道长,白玉坊青阳胡同那块,是不是生门?”
算老狗看着原本长相平平无奇的公子哥,突然变得俊美非凡,顿时一愣,隐隐间还有些熟悉。
“算老狗,收工了。”这时,对面福寿全的一名打手朝着他招了招手。
一瞬间,算老狗想起了眼前这人是谁。
因为他是信义堂的人,没少跟锦衣卫打交道,对北镇抚司里的一些头头,还是认识一些的。
“陈……陈墨。”算老狗看着陈墨,吞了口唾沫。
与此同时,从福寿全走出的一名戴着斗笠,左边眼角有着刀疤的男子,从腰间取出传讯烟花,对着夜空就是拉响。
说完,抽刀就朝着旁边的一名持剑男子砍去。
持剑男子完全没有预料,躲闪不及之下,胸口直接被刀豁出一道口子。
“王兄,你……”
话还没说,刀疤男子一刀再次砍在持剑男子的脸上,后者当场毙命。
啪!
传讯烟火也是在半空炸响,在夜空中格外的明亮。
突如起来的一幕,让从福寿全出来的人,以及周围信义堂的人,都是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码头卸货的工人,远处喝茶的客人,纷纷抽出藏起来的大刀,朝着那群从福寿全出来的人冲去。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躲藏在不远处民房二楼的杜天,手持绣春刀,破窗而出,直冲福寿全而去。
“不好,是锦衣卫。”吴法脸色一变,福寿全门口剑光一闪,手中长剑出鞘后,如白蛇吐信,只朝着刀疤男子的脖子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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