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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之依旧木着脸,余光瞥到正抿着嘴忍痛的二娣,她从鼻间轻哼一声:
“你带着戒指打人还不算?人的拳头能硬过石头吗?”
“你!”倪飞的随从咬着牙恶狠狠盯着她,那眼神凶得恨不得过来咬下她一口肉。
静之稳稳的坐着,甚至拿起二娣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浅酌了一口,才说道:
“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她的话和行为,像是一盆凉水,给倪飞浇了个透心凉,当下他大手一挥,制止了欲冲上来的属下,又急又气,拔下手中十个戒指,用力塞在属下怀里,这才朝二娣亮了亮空荡荡的手,眼神却是对着静之:
“这回可以了吧?”
静之:“哦。”
她又抿了一口茶水,眼角暗戳戳朝二娣瞄去,当看到他脸上的错愕和一闪而过的羞意时,静之笑眯眯地饮尽杯中茶,又对倪飞说:
“请!”
这仿佛眉目传情的一幕,彻底点燃倪飞的怒火,他咬着牙,跟疯狗似的,转头就朝二娣攻去,二娣见招拆招,心态极稳,渐渐扭转了形势。
两人从庭下一路打到了刚刚那座木板窄桥,木板随着他俩下三路的一踢一挑晃悠个不停,木头吱呀响着,静之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
可千万别断啊!
好在,二人在上面过了几招,就跃到对面去了,她快步跟了上去,刚要过桥,一随从却直直站在桥头,伸手拦住了她。
“让开!”
她边说,眼神边往二娣的背影瞅,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被击中,那随从却是两掌交错在身前,一副要跟她对线的姿势,静之呲了一声:
“我没空跟你打,别以为挡在这破桥面前我就过不去!”
她本想用灵力,耳边却传来围观的群众的窸窣声,静之朝左虚晃了那随从一枪,又突然朝右跑去,然后后退两步,一个冲击,直接大步越过水面,稳稳落在对面。
就这么一小会儿没关注二娣,等她站稳身子,就发现二娣情况急转直下。
他呼吸急促,吐气时不甚顺畅,有时还咳嗽两声,仿佛喘不上来气似的。
眼瞅着倪飞一个鞭腿直抽向他太阳穴,静之瞳孔一缩,脚下一点,飞起一脚,将堪堪划过二娣耳侧的脚踝用力蹬开:
“趁人之危!”
话音刚落,二娣身形晃了晃,扶着柱子就蹲了下来。
他只觉得憋闷的胸口仿佛破旧的风箱,怎么喘,都无法有效的吸进去一点气,喉咙同时一阵发痒,引得他不断咳嗽,却又缓解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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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娣,你怎么样?”
骂完倪飞,她立刻蹲下来,扶住二娣软在地上的身子,瞧着他连冷汗都流出来了,静之心里急得不行。
她没空看倪飞是什么表情,抬头就朝梁赞呼唤一声:
“梁赞,还不快过来!”
“原来梁师父有病在身。”
倪飞被静之骂得抬不起头,只是远远看着,不敢凑过来。
梁赞一把推开还想挡路的随从,三步并做两步,也跃了过来,同静之一起架起二娣的肩膀,扶他站了起来。
此时他心里又愧疚又气,恨不得穿越时空,把他刚刚那句对倪飞挑衅的话收回去,不过罪魁祸首,不还是那个倪飞吗?!
好家伙,越来设的是鸿门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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