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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的鱼线是浸过猪血的细尼龙绳,鱼钩是自己做的,鱼漂是一根鹅毛芯,牙膏筒的皮做铅皮,缠了三小段。
鱼竿同样是插接杆,是三节各有粗细的竹子插在一起,越往前竹节越细。
后世大多都叫并继竿,这种叫法是从鬼子那边传回来的。但闫埠贵的插接杆,显然是自己diy的,看上去比较粗糙。
啧!
高下立判!
被鄙视似乎也正常。
徐槐淡淡道:“你用的蚯蚓,有那么好的装备,怎么一条也没钓上来?哥们,你不会是叫赵空军吧?”
一个钓鱼佬最忍受不了的,是被嘲讽空军。
果然,那年轻人满脸窘迫,羞愧难当:“你不要污蔑我!我不姓赵!”
“那你叫杆常断!?还是漂不沉?还是叫差生文具多?!”徐槐专门扎人肺管子。
“……”
年轻人反应过来后,快哭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徐槐挂好鱼饵,甩杆下去。
那年轻人立马提起鱼竿,也甩到相同的位置,还不忘挑衅一眼徐槐,跟徐槐较劲。
两人四目相视,名叫朱松的年轻人,还对着徐槐挑眉。
“加油!”给年轻人撑伞的姑娘,娇滴滴地给朱松打气,朱松很吃这一套,跟打了鸡血似的。
嘿!
真气人!钓个鱼你还带啦啦队?
也就是我桐姐没来,否则用得着被你们秀一脸?
这该死的胜负欲,差点掀开徐槐的天灵盖。
不到一分钟,徐槐的鹅毛芯鱼漂沉了下去,徐槐提起鱼竿,手感不错,挺沉的。
“嘿,咬钩了!”徐槐冲朱松得意挑眉,哗啦一声,水面翻起一团白花,徐槐甩上来一条五斤多的鳜鱼,在岸边的草丛里活蹦乱跳。
徐槐傻眼了,后海还有这么大的鳜鱼?
鳜鱼贵鱼就是挺贵的!徐槐记得前世一条野生的鳜鱼,动辄上百块一斤。
也不知道这年头,鳜鱼多少钱一斤?
跟徐槐较劲的朱松也傻眼了,这么快吗?刚下钩,鱼儿就上钩了?还特么是稀缺的鳜鱼!
没听说这一片水能钓到鳜鱼啊?
朱松有些心急了,死死盯着自己的鱼漂,祈祷着赶紧上一条大鳜鱼,把徐槐比下去。
小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两瓶汽水的闫埠贵也傻眼了,一股悔意在心中蔓延,就像湖面扔了一颗炸弹一样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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