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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芙在宫里多了个说话的人,郑才人最开始倒也还小心翼翼的,但沈珈芙自从得了祁渊的准话以后就没什么好防备别人的,郑才人与她相处才渐渐自然起来,等到肚子再大一个月,她不方便出去,郑才人也会来她的宫里和她说说话。
她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满宫上下都等着看这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
好像所有人都在注意着玉芙殿,弄得沈珈芙成日里也紧张起来,恨不得祁渊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看着。
但祁渊也不能随时看着她,只能在空闲的时候回玉芙殿陪着她,他也能明显察觉到沈珈芙的紧张,有些时候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不时就要走神。
祁渊问她的时候她又摇头说没什么。
他把她拉到怀里,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温声问她:“是不是怕了?”
沈珈芙垂着眸,似乎有些委屈,眼睛一下就热了,闷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要是能睡一觉就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她这话说得有些天真,祁渊却没有笑,只是抚了抚她的后背,轻轻说:“知道你怕疼,朕已经命了最好的太医随时在外等候,医女也专精此事……不会要多久的,朕守着你可好?”
“真的呀?你要守着我吗?”沈珈芙听到他最后一句,吓得直起身来,目露惊讶地看着他,犹犹豫豫说,“不好吧?”
“朕忧心贵妃,有何不好?”祁渊将她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反问着。
沈珈芙仔细思索了一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产房里,到时候污秽不堪……”
生孩子到底是何等场景她也未曾亲眼见过,但有经验的嬷嬷却告诉过她,产房怎样污秽的场景都有,她有些不想让祁渊看到自已的那副模样,但她又确实想要祁渊在她身边。
“我叫你进来你才能进。”沈珈芙扬了扬脑袋,说。
祁渊看着她这副被娇惯的模样,唇角只余轻笑,说了声好。
沈珈芙被哄着,心倒也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是还是会时不时就问祁渊,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很疼。
祁渊都恨不得能替她受那些苦楚了。
终于到了七月,沈珈芙是在一天夜里发动的。
肚子渐渐大了以后沈珈芙睡觉就老是睡不好,也不能太侧身,时不时又要抽筋,疼得她立马清醒了。
太医说的预产期还有几日,本以为今夜也只是寻常夜里抽筋罢了,但还没等她被扶着站起身,腹中一阵抽痛,当即就软了膝盖,叫她呼出声来。
她察觉不对,抓紧了祁渊的手,还没说什么,祁渊就往外喊了人进来。
他的反应较为冷静,让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下来,紧接着便有序地做自已该做的事情去。
虽然只是早了几日,但也算是早产,不过太医被提溜过来的时候说前后差距几日不会对沈珈芙和她腹中的皇嗣带来影响,祁渊这才稍稍缓和了面色,抬脚跨进了产房内。
太后和皇后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祁渊被沈珈芙赶出来,瞧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是里面的情况不妙,一时心都提了起来。
好在又听宫人说里面现在状况还好,那颗心又放了回去。
沈珈芙一开始紧张又担心,看见祁渊进来了立马就把他赶出去了,可后面疼起来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喊了些什么,只知道祁渊又进来了。
她眼泪哭得到处都是,一旁的医女叫她千万别再哭,她又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牙齿都要咬碎了这孩子也迟迟没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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