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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棠:“……回去。”
如画揉着眼睛跟郡主回去,走时终于注意到了裴晏珩,还知道行个礼再走。
顾清棠在前催促,“走啦。”
如画才屁颠屁颠跟上,还问:“夕阳好看吗?”
顾清棠:“下次绝对不带你看夕阳了!”
如画嗫喏,小声保证下次再也不睡着了。
回到翠和苑时,如诗急忙迎上来,“郡主是去哪儿了,叫奴婢好找,饭菜都凉啦。”
顾清棠看着她温和的脸庞,笑笑,说随便逛逛去了。
她前脚进东屋,西屋那边裴晏珩后脚到。
如诗行礼喊了一声裴大人,顾清棠回头,裴晏珩刚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朝自己微微一笑,神情带了一丝揶揄。
顾清棠想起刚刚那个意外,猛地错开视线,提着裙子蹬蹬进屋,关门。
裴晏珩一回屋,土明极其自觉的报备了郡主一天的行动。
听到没有和陆行亦单独相处时,他眉间不自觉的柔软些许。
她还是听进了自己的话。
他问:“彩霞那边可打听到什么?”
彩霞是第一个发现陆行亦的,裴晏珩这人总是要把所有疑问点都排查一遍才放心。
土明回:“属下私下打听过,彩霞是十岁被卖到钱府做粗使丫头,十二岁被就钱夫人看中,提拔到身边做了二等丫鬟,一年后就升了大丫鬟,现在十七岁,钱夫人很喜欢她,很多事都由她经手操办。”
“而且彩霞在府中名声较好,为人谦和,许多丫鬟们都喜欢她。”
一天之内,也不可能打听到太多,裴晏里叮嘱土明留意点就行了。
转开话题,他忽然问:“土明,你喜欢如诗?”
土明一下支吾起来,“属,属下还,还要保护大人,暂时没有这种儿女情长的心思。”
裴晏珩叹口气,一脸心疼下属的模样,“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点儿女情长,你跟在我身边之久,也没个人照顾,我也是会为你担心的。”
土明两眼汪汪,“大人……您对我实在太好了!”
裴晏珩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所以,我也想你能找个人陪伴,如诗心细,娶她是你的福气,我看着翠和苑的小厮都喜欢去找她,你还是上点心,人别被拐跑了。”
土明一愣,立马保证,“嗯,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看好她!”
裴晏珩笑笑,让土明努力。
当他看不出来吗,除了若雨,顾清棠还介意的是如诗。
想起之前她提的最多的就是把如诗纳给他。
既然她介意,那就把如诗也许给人,这样,她总该会放心些。
顾清棠吃完饭,沐浴罢,坐在梳妆镜前。
如诗拿着木梳,帮她细细梳理通发。
她托着腮,从镜中看如诗认真的模样,忽然喊:“如诗?”
“奴婢在呢。”
“我将你许配给裴晏珩,你意下如何?”
如诗梳头的动作一顿,大致猜到了郡主的意思。
这话若是以前听到,她或许是开心的。
但是亲眼看着郡主一点点改变了大人,一点点将大人的心占据,她就再没了任何心思。
一个丫鬟,早早看清本分,才是安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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