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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一个再也忍受不了每晚折磨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解脱,可如果心有不甘的话,会死不瞑目的!
郭靖紧紧咬着下唇,眼泪顺着洁白的脸庞淌下。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在她那些快乐的日子里,除夕夜,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想起慈祥的父亲和爱护她的母亲,以及调皮的哥哥,这让她在心里疼的要命时又不想这样死去。
那不死又能怎么样?难道天天受这种自从进入一月份来就每晚遭受虐待的痛苦?
等!
等什么?郭靖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就算是死,也不会把那东西交给杨老虎她们。以前也曾经有那些人买通了的狱警、或者是一些自称是国家干部的人来诈骗她,如果不是她机灵,说不定东西早就被骗走了。现在,她连官方也不信了,在照例的谈话期间,无论狱方什么人和她说话,她都只是低着头的一声不吭。
郭靖痴痴的望着自己雪白的脚丫,任由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淌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无数次的在梦里,她总是会梦到有一个嘴角带着懒散笑意的男人来保护他,可当她无声抽泣着睁开眼后,除了一片漆黑外,就是看守她的那个人阴恻恻的眼睛了。
那个总是出现在梦中、带着一脸笑意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梦中?可想要看清他的脸时,那丝懒散的笑,却打乱了她的思绪,让她只是回想起那不屑一顾的笑而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在郭靖看着自己的脚丫发呆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每天走廊中响起脚步声时,应该就是吃饭或者望风的时间了。可今天吃午饭明显的还早点,因为上午的阳光现在只眷恋在杨老虎身上,不见她这时候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嘴角的香烟烟灰都那么长了还不知道?望风更是不可能的,在进入冬季后,犯人们每天上午的望风时间就改为下午了。
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又有新的犯人进来或者狱警要把刑满的犯人带走。
郭靖慢悠悠的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门口。说不上为什么,她忽然感觉,这些脚步声应该在231牢房门口停下。不但是她有这种感觉,就连闭目养神的杨老虎可能也是这样想的,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脑袋瓜子一动,嘴角的烟灰就落在她的脖子里,让她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
仿佛是感受到了231牢房里面犯人的感应,那阵纷乱的脚步声真的就停在了231牢房门口,接着就是钥匙插x进锁孔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后,给杨老虎捶腿额那两个犯人赶忙回到自己的床前,杨老虎也腾地把烟蒂顺手藏在油腻腻的被窝下面,盘膝的坐在床上,看着被打开的牢门。
“是谁吸烟了?”先进来的是女子监狱的齐管教,她一言不发的走进来,扫视了一下黑暗的牢房,皱着眉头的说:“下次如果让我再看到,我会让她趴在灶台上吸个够的!”
“呵呵,哪有谁会吸烟呀,齐管教,可能是这屋子的潮气太大吧?”杨老虎呵呵的笑着,伸手拢了一下头发,一脸的憨厚老实。
“你他妈的少和我打马虎眼!以后给我注意点。”齐管教冷冷的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骂了两句,然后在杨老虎的连声喊是是是中回过身:“把0523带进来!”随着她的话音未落,一个个头咋这么高挑的女人,穿着崭新的囚服,被两个狱警给推了进来。
“0523,从此你就在这个房间了,”齐管教看着那个垂着头的女犯人:“在这儿不准打架,不准乱说话,一切按照监狱里面的规章制度来办事,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和管教反映。如果你要是想扎煞的话,没什么好果子让你吃的,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秦玉关抬起眼迅速的扫了一眼牢房内的情况:这间屋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平米,放了六张高架床,要是满员的话,应该会有十二个犯人在这里服刑。距离门口的这些床铺都已经有人了,唯有挨着洗手间最近的那张床,上铺还是空着,看来这就是他以后的栖身之所了。在那架床铺的下架,一个女犯人正倚在墙上,蜷缩着身子的望着她,眼里满是警惕。
看来她就是郭靖了。早就看过她资料照片的秦玉关心里笑笑,还没有等问齐管教他在哪儿‘下榻’呢,齐管教抽出橡皮棍冲着他后背啪的就是一棍子::“0523!和你说多少次了,以后回答管教问题必须喊代号和管教明白!”
操!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总是打人。秦玉关故意一个趔趄,伸手扶住杨老虎的一号床铺,看了她那一脸的横肉后,心里就偷笑着骂:奶奶的,要不是你这傻逼乱想好事,老子至于在这儿过年?
杨老虎和她的两个手下是什么来头,秦玉关也早就摸清了,此时见她幸灾乐祸的对着自己笑,心里在骂了几句后,嘴里却大声的喊着:“报告齐管教,0523明白!”
“你去6床上架,要注意爱护公共财物,要是有所损坏的话,加倍赔偿。”齐管教手里掂量着胶皮棍,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杨老虎一眼:“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谁想惹事生非的话,别怪我给她小鞋穿!”
等齐管教训话完毕,满屋子的女犯人都大声喊明白后,她这才拎着棍子走了出去。等那扇铁门咣当一声关死后,秦玉关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走到六床,看了一眼上架那床油腻的几乎的几乎发黑的被子,好像比当年趴过的沼泽地要强的多,不过他还是为这就是齐管教嘴里的公共财产而感到好笑。
“你好,我叫秦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秦玉关自来熟的坐在郭靖身边,一脸友好的向她伸出手,那优雅的架势,好像他不是来坐牢而是来参加一场生日宴会一样的,和人家报上了他的‘芳名。’不过郭靖却理也没理他的,只是默默垂下了头。
“咳,”被人无视的滋味真的不咋样,就连秦玉关这样脸皮厚的人也是稍微感觉了一点尴尬,干咳了一声,讪讪的缩回手,就在他想先爬上自己的领地去熟悉一下环境时,就听见一号床的杨老虎说话了:“喂,新来的。”
“是在叫我吗?”杀威棒马上就要来了,秦玉关心里偷笑着回过头,一脸的不明白:“这位大姐,你刚才喊的是我么?”
“我他妈的不喊你,这儿还有谁是新来的?”杨老虎一瞪眼,两只肥嘟嘟的大脚丫耷拉在床边。看到老大要有下床的趋势,早就有两个眼疾手快的女犯人跑过去,颠颠的替她穿上鞋子,然后垂手低头的等着老大下床。在二号床铺的九尾狐和小妖兔也慢腾腾的走到地上,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秦玉关,那眼神,就像是狼外婆看到了小红帽,带着变态的快x感。
“好好说话,随便骂人算什么?”在听到秦玉关嘟囔出这句话后,虽然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郭靖还是看到他皱着眉头,心里怕她新来的不懂规矩,于是伸手拉了他胳膊一声,好意的提醒他说:“你别那些人斗气,这样会吃亏的,忍忍就过了,在里面的规矩就这样。”
这小妞倒是挺有同情心的,秦玉关低头冲着她笑笑,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她脚丫,条件反射般的添了下嘴唇,然后点点头:“我不习惯这样被人骂,又没有招惹她。”
“哟呵,你他妈的毛病还不少了你,骂你,骂你怎么了?”杨老虎一把拨拉开碍着她走过来的那两个女犯人,领着九尾狐和小妖兔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秦玉关面前,胸前的那俩啥,一颤一颤的让刚欣赏完郭靖白脚丫的秦某人看了有点伤情绪。
其实,在坐牢的日子里,虽然可以不用和勤劳的农民伯伯那样在地里忙活,但每天只能憋在这间小黑屋里,人真的感觉很无聊的。如果不找点乐子来玩,那还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所以,每当一个新的犯人进来后,修理她就成了必不可少的项目,这已经是千百年来形成的习俗了,地球人都知道,包括不是外星人的秦玉关。
秦玉关这号鸟人本来就是每天不惹点事他就难受的家伙,别说这次‘奉旨坐牢’就是为了铲除威胁郭靖的那几个人了,就凭他好不容易弄了个一夫俩妻还没有享受就来坐牢这股怨气,他也不会当个老实人的。
虽说这儿是女子监狱,欺负他或者受他欺负的都是女人,可玉面阎罗之所以被成为玉面阎罗,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面对敌对女人时,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何况是杨老虎这种一点姿色也没有的叉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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