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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行留了下来,还跟着太医进了里屋去。
此时宁烬已经被强烈的头痛折磨到脸色煞白且满头是汗了。
郭宸去床前为宁烬把脉后,许岱君冲宁舒阳埋怨道:“黎慎不知孰轻孰重,侯爷你怎么也跟着轻重不分,烬儿这头疼来得蹊跷,万一耽搁出了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宁舒阳紧敛双眉,没有言语。
一来他进来看见宁烬的样子后,也有些后悔。
二来好些人都跟着他们一起进来了,许岱君当众那般说他,有些下他面子,他懒得搭理她。
但他什么都不说,却叫许岱君心下更是恼火了。
她膝下只有烬儿一子!
侯爷却有一堆儿子女儿!
所以才不把她的烬儿当回事吧!
为此她冷冷瞥了一眼紧紧跟在宁舒阳身后的池简兮。
怪她当年太大度了,让这贱人一连为侯爷生了三子两女!
且还让其三个儿子从小跟烬儿一起学习!
使得那三个孽畜如今不仅文武双全,还就只稍稍逊色烬儿几分!
害得她现在生怕烬儿行差踏错!
许岱君暗暗悔青了肠子。
直到宁烬又发出了几声痛苦的低吟,她才没功夫再想其他,转而问郭宸道:“小郭太医,烬儿他这是怎么了?”
郭宸一脸困惑的摇摇头,“从脉象来看,宁世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会痛成这般啊……”
话末,郭宸结束了给宁烬把脉,转而问宁烬道:“世子能跟下官说说具体是怎么个痛法吗?”
“我……我也说不清,脑袋里整个都在痛……”
“……”
郭宸五官皱作一团,沉思了片刻,取出银针在宁烬头上下了几针。
但半点用处都没有。
宁烬脸上痛苦的神色半分都没有减少。
在他暗暗质疑自已的医术是不是真的如父亲说的那般没有学到家时,宁烬又开口了,“我前面是开始回想事情时突然痛起来的,刚疼痛有所缓和时,我又下意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又再度痛了起来,且比前面更甚……”
郭宸眼神一亮。
收了前面扎下去的那几根银针,换了几个穴位重新下针。
然后不过片刻,宁烬面上的痛苦神色便全然不见了,但人也变得有些昏昏欲睡的了。
然后他起身神色凝重的冲宁舒阳说道:“侯爷,令郎的情况与下官从前在某本民间医书上看到过的被人催眠后的症状有些相似,但下官医术不精,不太敢下定论,还请侯爷将下官父亲请来确定一番。”
宁舒阳点点头,朝房门口一人看了一眼。
那人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而后宁舒阳看向宁烬问道:“你是因回想何事头痛起来的?”
宁烬抿着嘴,迟迟没有给出回答。
因为他在听见那催眠二字时,不知何故莫名就觉得是语儿对他催眠了。
尽管下一瞬他就认为语儿是绝不可能对他做那种事情的,且语儿也根本就不会催眠那么神乎其神的东西,但他直觉不能照实说。
父亲跟他不一样。
一旦对语儿生出了怀疑,就说不准会对语儿做出些什么来!
好在宁舒阳也没有再问他,只是转身让旁人都散了。
等旁的人都差不多走了后,黎姝也准备走人,却才刚迈出脚就被宁舒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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