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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尾声（第2页）

“诶嘿！看着好像会很热闹，我喜欢。”

“我也可以。”躲在一旁的易安微弱地出声。

气氛寂静了刹那，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或者瞥视着黄云澂，他不去接续任何人的发言，而依然沉默地伫立原地。

“云澂，这只是个提议，也可以说是个请求，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可起码此刻，我希望你能说出你的想法。”

黄云澂抬头看向杨徵羽，眼神锐利而真切：“认真？”

“是的。”杨徵羽同样真切地回答道。

“那行，我的想法就是拒绝，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在这儿的人大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认真欣赏一场毫无意义的演出上，你是杨家千金，你应该懂得，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固然必要，但也只是个附加项。”黄云澂收敛着厉声说道。

“感谢，我会考虑的。”杨徵羽面不改色地回应。

“嗐，油盐不进，拉倒，不过往后如果有什么训练之类的事我还是会来的。”黄云澂挥挥手，表现得有些许烦躁。

“嗯。”

“诶？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奇怪？算了，拉倒。”黄云澂说罢，拿起身旁独属于他的乐器，凭借着残留的记忆进行操练。

生分的指尖拨动琴瑟的和弦，循规蹈矩地将所知晓的音符演奏，牵动着皮囊震荡，将钢琴的轻灵倾覆，哀怨，颂扬，高亢，如高山瀑布，喧闹乍响，但终散入绵长的溪流，悠扬回味，直至汇入江海，汇入不再孤独的咸涩。

最后的最后，杨徵羽一声撩拨，将临界的潮流拉拢，不再放任随意地奔涌。

“黄云澂，你缺失的那些部分还要多加以练习，易安，你表现极佳，敛而不无，放而不狂，睿哲，毋需着急，抓住节奏，而鸿鸣，你恰恰相反，方才若是没有易安，所有节奏就不知所踪了。不过，兰枫倒是表现得平庸，谈不上出色，但绝对不能以拙劣相称，嗐，怪不可言。”杨徵羽思索片刻说道。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大多一笑泯然，便再次开始演奏，不断尝试修正谬误，使躯体足以适应崭新的魂魄。直至日照当空，日光不必再透过薄雾，也不至将成薄暮，又有一日的修行终了，于此，恒星也难以匹敌少年的熠熠辉光。

“徵羽，回见。”睿哲和鸿鸣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手同脚的离开。

“回见。”

“徵羽姐，我还要抓紧修炼，先行一步啦。”翁易安紧随其后，相继离开。

“嗯，注意休息。”

“那你们呢？为何还不速速离去？”杨徵羽看向一旁久久未能动身的两人，温和且关切地问道。

“好久没来了，想多看几眼。万一哪天你办不下去了，我可就没机会看到了。”黄云澂答道。

“如果会有那天，那也将是我离去之日。”

“离开佩雷格里纳斯？”

“正是，但我也会在我离去之前说服你。”

“说服什么？参加你那个毫无意义的东西？”

“嗯，正是。”

“凭什么？”

“凭我对你的了解。”

“你？了解？我猜你对我的了解估计只到我来到佩雷格里纳斯的几年后吧。”

“是。”

“就凭那些只言片语？”

“对，但不绝对，还有凭现在的你。”杨徵羽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