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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呵呵干笑一声,“她身上的确有一些外伤,也被吓得够呛,不过最多也就是心跳腿软片刻而已,不至于昏迷那么多日。
所以,属下推测她就是装的。”
云九倾虽然早已经猜中,听得玄清的话还是难以理解,“这种时候装晕,让她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老娘连拖带抱地带着她追随大部队,她怎么想的?”
云九倾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宁若冰是一个极端自私且极会转移矛盾的人。
可她以为那一切都是因为宁若冰贪慕谢辞渊这个战神王爷故意针对她的,结果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这么狠心,云九倾实在是意外极了。
正觉得惊讶呢,就听谢辞渊道:“你忘了,当时刺杀之事发生后在场的官差可都是对你群起而攻之呢?
哪怕是后来已经上路了,你不还是在为那些重伤员疗伤换药吗?
她大概是想通过装晕这种方式来提醒王靖康和林湛,还有队伍中的其他人,跟我们在一起就有危险,从而想隐晦的煽动大家孤立、针对你。
只是没想到你进了一趟城,反而让王靖康和林湛都不得不配合我们的行动,装不下去,自然也就不装了。”
“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云九倾吐槽了一句,扭脸问玄清,“所以宁三爷是真的身负重伤,以你的判断,就这么几日,无人医治的话,他非但不昏迷了还能爬起来咒骂我和王爷,这正常吗?”
宁若冰就跟一只苍蝇似的,除了碍眼,没别的伤害,云九倾如今已然懒得为她浪费心思了。
倒是宁三爷,明明伤得那么重,受伤后除了徐半仙儿给他用了一些止疼药之外也没人给他疗伤。
如此拖了几日,本该伤情越来越重才对,结果她才走了一晚上,这人就健步如飞了,咒骂她和谢辞渊的时候还那么中气十足,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当然不正常了!”
玄清亦跟着猛摇头,“就他那伤,拖这么多天不治疗,就算不死也应该差不多了,还爬起来赶路,想都不要想!”
谢辞渊坐在中间听着云九倾和玄清隔着他一来一回的聊天,那张俊脸不自觉的就又阴沉了几个度。
“玄清,你再去给宁钦诊下脉,看看怎么回事?
玄羽,去找昨日当值的官差问问,宁钦私下和谁来往过,不管是官差还是队伍里的其他犯人,一个都不要错漏。”
两个重伤之人忽然变得跟没事儿人一样,这事儿谁也不敢疏忽大意,玄羽和玄清二人听得谢辞渊的话,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就去了。
云九倾则若有所思道:“王爷可是怀疑,这支队伍中除了王靖康,还有皇帝的人?”
一场刺杀,该暴露的人其实都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
云九倾甚至还浑水摸鱼杀了几个私底下与宁老夫人和王靖康有联系的犯人和官差。
结果这才过去几天,就出了这样的纰漏,云九倾也是服了。
“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肯定是有的。
只是本王倒是从不知晓我那位皇兄手下还有一夜之间就能让卧病在床的重伤患者比常人还中气十足的人才在,还舍得送到流放的人群中。
你说,流放之地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我那皇兄舍得下如此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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