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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珩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理,就由着她牵着自己,去到隔壁街上的路边面摊。
站在不起眼的面摊前,长歌对魏千珩笑道:“殿下,这样冷的天气里,喝着热腾腾的面汤也是不错的。”
魏千珩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那里舍得扫她的兴,依言牵着她的手在面摊的桌前坐下。
所幸天色不早,街上行人不多,没人注意到堂堂太子殿下会冒着风雪坐在路边摊上吃面。
面摊上四面无遮拦之物,漏风寒冷,魏千珩脱下身上的披风给长歌披上,又将她的双手拢在自己的手掌里,给她暖着。
他还让摊主在上面条之前,给长歌煮一碗浓浓的姜汤。
姜汤很快端上来,魏千珩取过勺子亲自喂她喝。
长歌红着鼻尖看着他,打趣道:“若是让人看到殿下这般宠溺我,只怕我又得受处罚了。”
魏千珩没有理会她的话,执勺将姜汤递到她嘴边,沉声道:“本宫堂堂七尺男儿,都不能宠爱自己的女人么?你放心,以后我想怎么宠你就怎么宠你,没人能管得了。”
长歌这段时间过得太辛苦,每天的弦都绷得紧紧的,到了此刻,看到他就在眼前,她突然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就这样安静的同他在一起……
魏千珩给长歌喂姜汤时,面摊的老板开始忙着和面下汤,他家娘子就在灶边替他烧火,夫妻二人配和得默契十足,小小的面摊虽然四面兜风,却洋溢着一种温馨的幸福。
魏千珩看着看着,脸上不觉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来。
很快素面就上桌了,魏千珩金贵之身,长歌原以为他会吃不惯,可却没想到他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气将面前一大碗的素面吃得干净。
长歌不禁笑了,也跟着他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将热热的面汤也干净的喝了,直感觉面汤下肚后,她的头晕都舒服了好多。
付完帐离开面摊,魏千珩突然对长歌道:“你说,若是将来我不做太子,也不做燕王,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我们开家面馆如何?”
长歌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迟疑的看着他。
不等她开口,魏千珩又道:“今晚回去之后,你就不能再出府了,你可有什么事要处理?不如趁着还未禁足我陪你去解决了。”
说罢,魏千珩意有所指的看向孟府方向。
魏千珩还不知道庄氏被送去疯人院一事,所以还担心她母亲冤屈未解,她心里意难平。
长歌被他突然的转口弄得云里雾里,简直怀疑方才是自己听错了。
她收回心神道:“昨晚殿下出城接人后,我也离府了,也一夜未归府,殿下可知道我去哪里了?”
闻言,魏千珩一惊,忍不住停步惊愕的看向她。
长歌继续道:“我让孟清庭将庄氏送去了疯人院,我亲眼见到他将庄氏送走的……”
看着魏千珩吃惊的形容,长歌苦涩一笑,又道:“殿下是否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
魏千珩回过神来,握紧她的手沉声道:“不,你做得很好,她们做恶在先,若是不给予她们处罚报应,她们是不会明白被害人的痛苦的。”
他又道:“若是让我查出当年害死我母妃的真凶,我定不会只是将她送疯人院这般简单,我要将她千刀万剐才解心头之恨!”
说罢,他又问长歌:“如今孟府事了,你可还有其他事情未了?”
长歌认真的想了想,尔后苦笑道:“却还真有一事未了。且此事,也正需要殿下帮我的忙。”
魏千珩心中好奇,却没有多问什么,扶着她上了马车道:“事不宜迟,如今我就陪你去。”
长歌让车夫将马车赶去黄果巷。
魏千珩眉毛一拧,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长歌。
长歌迟疑片刻,终是壮起胆子将表妹夏如雪与沈致的事如实的同他说了。
她一面说,一面紧张的看着魏千珩的形容,担心他会生气。
不论怎么说,夏如雪都是从他府里出去的女人,那怕之前不得他的宠爱,只怕他也不会高兴看到她再嫁他人。
但魏千珩却颔首道:“她能嫁给沈太医却是不错的。沈太医家世清白,又是太医世家,家底也不薄,远比呆在王府空虚度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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