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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挚启只是个散修,身后的包裹中极有可能就是全部家当。只是他目光一直盯着改变了形状的封魔盒,却未注意到挚启脸上的愠色。
“你确定要看?”
如今的挚启因为陆恒的原因,对于南朝军伍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许多。可此刻见到这位试图以势欺人、觊觎他人之物的年轻统领,又勾起了他在安仁县内外不好的回忆。
他冰冷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杀意,可对方没有任何察觉。
“当然!本将军向来明察秋毫,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歹人!”
挚启轻笑一声,将封魔盒解下立在身前,看着驱马缓缓靠近的年轻将领眼神越发冰冷。这位修士营的统领沉浸在搜刮宝物的喜悦中,一直没有将挚启放在眼里,倒是一直不曾开口的武冈军主将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过一个南下的赶路人,你何苦与他为难?”
“修行者之事由我们修士营处理,这是‘御灵司’的命令,还请将军在一旁看着便好。”
大胡子主将满脸不忿,可听到御灵司的名字仍然面色微变。他冷哼一声退到一旁,索性闭上了双目免得烦心。
马儿离挚启越来越近,他心中已经起了杀心。面对着满目疮痍的道旁废墟,却还想着盘剥路人的将领,恐怕只有死了才能让衡州百姓安心。
挚启的手摸向玄渊剑的剑柄。杀他并不费劲,在军队包围之下脱身也不麻烦。不过他一旦在离衡州城这么近的地方出手,此时聚在城中的各大宗门很快便能发现他的行踪。一旦他们知道挚启南行的打算,他这趟归家的旅程怕是再难成行。
思虑之间年轻将领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摸上前的双手即将触摸到封魔盒的边缘,挚启的右手握紧了剑柄。
“又是哪个地方的混账军队,欺负落单的修行者呢?”
一阵大嗓门的吼声从远处传来,止住了挚启两人各自的动作。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隔了许久几道壮实的身形从烟尘中现身时,挚启居然在为首的两人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童谷!”
想起这位短视之人在鄂州城中的种种表现,方才还杀气腾腾的挚启露出一抹笑意。只是不知这个对自己与宗门拥有者莫名信心之人,为何从鄂州来到了衡州。
“你们是何人?”
军队在主将的示意下纷纷让开,将童谷一行人让给了年轻统领。年轻统领忍痛放下即将得手的东西,回头高喝了一句。
“开山派,童谷!”
童谷循着声音慢慢靠近,可却在中途突然调转方向来到大胡子主将身前,对着他瓮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众将士先是愣了片刻,随后见着童谷伸长了脖子瞅着前方的模样,忍不住哄然大笑。
“可恶,我在这里!”
年轻将领以为童谷是诚心戏耍于他,怒气腾腾的来到跟前。可他见到童谷转过身来几乎将脑袋凑到他脸上,才明白他的确身患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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