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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山晚上收工回来,还没到家,一路上遇到村人,个个不怀好意地望着他笑。
有些热心善良的,让他快点回家,他家出了稀奇事。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他不在家时,家里上演了一曲大戏,女儿也搞没了,十分不光彩的没了。
他气得倒仰,一口老血喷出来,回家把刘杏花捶了个半死。
可是笑话已经闹了,就算把刘杏花打死,也堵不上村人嘲笑的嘴。
张树山看在两个儿子的面上,又一次原谅了刘杏花。只是俩人再也回不到从前,张树山在家板着脸,终日不见一丝笑容,夫妻情分极淡。
陈鹏举自知宴宴不会原谅他,回去之后,石沉大海,倒是没有厚着脸皮来纠缠宴宴。
……
宴宴说完,皱着秀气的小鼻子,眼睛红通通的,抿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白竹,眼泪欲掉未掉,可怜极了。
白竹望着他无辜的小白兔似的眼神,心疼极了,伸手给他揩泪,皱眉道:“如此说来,倒是好事。这陈鹏举不是个东西,幸亏没有答应和他结亲,否则嫁过去你有的是苦头吃!”
宴宴点点头,乖乖地窝在白竹怀里,时不时地哽咽一声,打着哭嗝。
白竹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后背,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该庆幸发现得早啊,怎么哭了,你是有点喜欢陈鹏举吗?”
“不是的!”宴宴马上坐直了身子,双眉紧蹙,小脸通红,紧绷着面皮愤愤地道:“我才不喜欢他呢!他又矮又胖,还风流好色,色眯眯的眼珠子到处乱转。自恃家里有钱,到处招蜂惹蝶,我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他!”
他只喜欢过李立维,可惜李立维辜负了他。
他不喜欢陈鹏举,可惜陈鹏举让他失了面子。
白竹贴贴他的头,柔声道:“说得对极了,我也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只是想着他家里条件好,先了解一下也没关系,万一是个好的,岂不是错过了?果然有钱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幸亏发现的早,瓢未动,碗未响,你没有吃亏。乖,别哭。”
宴宴流着泪,心酸地道:“我是哭自己命苦,别人说亲顺顺利利的,偏我都是些乱桃花,亲事还没发动,眼泪先快流光了。村里人都知道陈鹏举原来是喜欢我的,却被张红玉半路拐跑了,都笑话我。”
说着忍不住哽咽难言:“我,我活成了个笑话!”
乡下人喜欢嚼舌根,有人幸灾乐祸看笑话是难免的。幸亏宴宴没有和陈家结亲,倒也于名声无碍。
只是宴宴一向心高气傲,接连两次被张红玉搅了亲事,未免气苦。
他自尊心强,压根看不上沉鹏举。可被看不上的人背叛,更是没面子。
他这段时间过得极其痛苦,连门都不愿意出。
白竹叹了口气,把宴宴搂进怀里,怜爱地亲了亲他的鬓角,担忧地问道:“宴宴,娘知道吗?她是不是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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