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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点了点头,耶律槿毕竟年轻,这耶律熊才是武国公同成将军的老对手,此人经验老道,自不定有诈。
闵惟秀得令,拍马上前,走到那马车边,带着血肉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杵,撩开帘子一瞧,只见太子殿下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这才多少日不见,他的两鬓竟然都变白了。
闵惟秀瞧着唏嘘,收起之前高昂的兴致,果断的伸出手来,捏了捏太子的脸,太子瞳孔一缩,喃喃的唤了一句惟秀。
“莫要见怪,我想看看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太子旁边被捆着的路甲,垂头丧气的,若是平日里,他早斥责出声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太子的体面。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他有什么特殊的本领?”
太子一愣,“姜砚之,能见鬼。”
闵惟秀放下了帘子,对武国公点了点头,朝着陈军阵营走去。
那耶律熊也验看完毕,走了过来,两马相交的一瞬间,耶律熊实在是忍不住的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为何嘴不对?好似合不拢似的,还流蛮涎……”
闵惟秀拿着马缰的手一顿,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唉,为情所伤,劝都劝不住,哭了一宿了。你懂的,被最爱之人,唉……你快把他领回去吧,我们王监军是有家有世,孙子都有的人了,实在是……实在是伤风败俗……”
“对了,他后面伤了,回去上点药吧,我们要给他上药,他也不让啊!”
耶律熊脸一黑,恨不得立马拍马而回……丢死个人了。
他原本还想将自己母族里的一个好姑娘嫁给耶律槿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糟蹋人家好姑娘了……
他能不救人回去吗?
好丢脸!
闵惟秀回了阵营,武国公乃是豪爽之人,直接大手一挥,“没问题,换吧!别耍阴招,都一把年纪了,给自己留点老脸。”
耶律熊回过神来,咳了咳,“我们的货物便宜,你们的贵,你们得拿代州换。或者岁币10万两,自己个选。”
闵惟秀听乐了,撩开帘子同情的看了耶律槿一眼,“听到没有,耶律熊说你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说完,她挑了挑眉,“岁币10万?那你们只能得到货物的一半,你想要左半边还是右半边,我老闵家有一招庖丁解牛之法,你想要纯肉有纯肉,要骨头有骨头的。”
站在城楼上的代州文官都捂住了眼睛,这武将谈判简直没有眼看,咋这么粗糙呢!简直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耶律熊咬牙切齿道,“你敢!你若是敢动刀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闵惟秀毫不在意,“要我说,应该按重量算,我们家的货物轻,你们家的货物重,你该再赔我一千匹骏马才对!”
耶律熊拍马上前,“你这是胡搅蛮缠,哪里有你这种算法。”
闵惟秀也靠了上去,“所以说啊,别虚头巴老的扯来扯去了,都是瓷器,不能磕着,不能碰着,还不能露面的,计较多了,让人发现了,都没有好果子吃。不如早早换了,相安无事。”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不是我说,我家有三个瓷瓶儿,这个已经碎了,换一个也未尝不可。你要是把我惹急了,直接把两个都杀了,打死不认就是。再把你家的给片了,当我不知,你是耶律槿父亲手底下的老臣,你今日救他是救定了。”
耶律熊不敢置信的看着闵惟秀,“闵小将军好魄力!你们姓闵的都是疯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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