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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生。
就是看似一马平川的大道中,也总有隐忧。
不过,柳贞吉也觉得还好,别说人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总有纷扰,就是你隐在深山老林如何?还不是要偶遇野兽两三只,活着总是会有点事不是。
所以就是明知皇后的话里话中有话,柳贞吉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她这人,实在不适合忧心忡忡装深沉,等用过午膳,她又带着小世子小郡主和万皇后一块玩了会,等老的小的累了,又伺候了这三位老少祖宗午歇,她才跑去了书房喝着茶处理内务。
等万皇后再醒来,她跑过去盯着这位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喝完药,接过碗的时候才张口随意道,“母后,京里是不是出狮王哥哥和我都不知道的事了?”
万皇后眯眼看她。
“母后,我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柳贞吉被她看得忍不住干笑了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万皇后眼皮一挑,看向她,她没说话,但眉眼之间的意味皆是“你说呢?”
柳贞吉轻笑了起来,眨眨眼,决定还是厚脸皮下去,“母后,我们这么熟,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您就告诉我,这事能不能告诉我,若不是能,我回头叫人查去。”
这小儿媳,总是不走寻常道,为人处事老跟别人不一样,万皇后一时适应不良半晌无语。
尔后才挤出话道,“学了这么多年的规矩,也没见你学全。”
柳贞吉捂着嘴笑,拉了拉她的手臂,亲近她道,“我娘也老爱这么说我,老说我不明事理,没想成,我都生了小世子小郡主了,也还没变,母后您再等等我,许是再过几年,我就能出息了呢。”
万皇后见她连埋汰自个儿的话都说得这般顺口,又见她亲近她,心中五味杂陈,又顿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拉了她的手到手中,淡淡道,“太子要把皇长孙过继到膝下。”
“什么?!”柳贞吉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一时因过于惊奇,不太好听的话都有些忍不住冲口而出,“这是什么怪招?”
万皇后依旧淡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还捏了下她的手。
柳贞吉用另一手拍了拍胸口,转头对不远处坐着长殳道,“长殳你过来,出不得了的事了。”
长殳一直尖着耳朵在听,他虽然说是不管事了,但这府里上下的事,他哪可能不为着这府里的几个主子操着心,见柳贞吉一召唤,他猫着老腰快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他弯腰行了礼。
万皇后看了这老奴婢一眼,朝他淡道,“你病着,就坐着吧。”
“谢皇后娘娘。”
“谢母后,长殳,你坐。”柳贞吉招呼着。
“母后,这事容家答应?”长殳一坐下,柳贞吉就开了口。
说罢,她会意了过来,“他们给了言家好处?”
万皇后颔了下首。
“我们怎么不知道?”柳贞吉喃喃。
长殳朝万皇后看过去,那眼皮搭拉下的眼睛动了动,“皇后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你说。”
“这事,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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