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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令人耳熟的句式,慕琬为之一颤。用在此处,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贴切。只不过懂的人听了,有种浑身发冷的恐惧感,即使他们也说不出在恐惧什么。
成幽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指点。”
“如月君不也只是个名字吗?它可以是任何人。”如月君淡淡地说,好像成幽没理解她的意思,或者她也没准备、没指望他理解,“我的名字呢?我没有名字,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我即是如月君。在如月君之前的我是何人,在我之后的如月君是何人?我不在乎,江湖不在乎,那位大人也不在乎。”
“我在乎!我为您走到这一步!”他突然有些激动。
“你不在乎。你只在乎如月君。”如月君如此回应。
“可我付出了如此庞大繁多的时间财物和精力,并不只仅仅止步于见到您,对您说话。我支付的够多了,但从未得到什么回报!”
如月君转过身去。
“不是为我。你该为你自己。如果你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什么,的确称得上目的明确。只不过,你亲自将目的限制在这个层面而已。你的野心早就在路上发生变化,只是那实在太自然了,自然得你没有觉得一丝不对,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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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成幽伸出手,“至少请给我一个与您切磋的机会!”
面前的人微微回头,带着几分迟疑。
“……切磋?”
“您可别上他的当!”黛鸾着急了,“鬼知道他有什么坏主意!”
如月君没说话,只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他们都以为她要走,纷纷向那边靠近了些。但她没有。门外还站着一个人,她让他进来。看那人倚靠在墙边的架势,像是等候多时,也听了多时。
是水无君。
“实在抱歉,诸位。”如月君充满歉意,“我本以会很快,才令我的同僚在门外等候。看来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我还是请他进来坐坐吧。”
水无君纤瘦的身形上挂着那些沉重的刀剑,进来时还在门框上微微磕碰了一下。当他走进屋时,狭小的店铺显得更加逼仄了。比起上次在绢云山相见,他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板着个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千八百银锭,或者黄金。
如月君接着说:“也算请他做个公证。水无君也都听见了……”
然后她回过头,有些快活地对成幽说:“您想与我较量些什么?”
“画、武、毒。”他吐口而出。
水无君见面第一次开口,话里没有任何感情。
“您是有备而来。”
“或许吧。”
“为期一年,如何?”如月说。
“当然没问题。”事情太过顺利,令成幽感到不可思议,他接着问,“赌什么?”
“赌你想要的东西。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山海他们都不明白如月君是何用意。
成幽道:“不。您的名字比我的要贵重得多……”
“都是名字罢了。我说过,没有什么价值上的高低贵贱。”
“既然您觉得妥当。”
“那么现在就开始了。”
“现在?”
如月君不再回话,她与水无君擦肩而过,消失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上。水无君并未回头,即使在成幽冲出门去时也没有。黛鸾站不住了,她也跑过去,水无君看了她一眼。来到门口时,黛鸾追出门看,哪儿也找不到那两人的影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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