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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有外人来过。
更不必说,还是观外人。
眼看着床头已叠好了被褥,何泰进退两难,他想出去,又觉得不妥。
若在这里留宿,终究是打扰到了应道长。
倒是何窦氏看得开。
反正被褥也送来了,床也有,今日在罗浮观留宿一场也未必不行。
毕竟,何泰自个儿还有伤在身。
“行了,官人,你还是赶紧歇息下来吧。”
“哪怕趁着夜色抹黑下了山又如何,那几位船夫早就回家了,咱们也回不去。”
何窦氏眼瞅着何泰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禁叹了一口气,劝道。
“这不成体统啊。”
何泰闻言,愣了半响,憋出了这几个字来。
话落。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
却是应道长开门走了进来。
“应道长!”何泰行礼道。
“何居士,快些坐下,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多走动。”
应道长见他还在施礼,立扶他坐了下来。
“应道长,那些小伤不碍事的,你徒儿给的灵丹妙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泰答道。
“即便如此,但多多静养总归没错,这几日你就住在观里。”
应道长笑了笑。
“这哪儿成,太麻烦了。”
何泰闻言,拒绝道。
他一家三口,吃住在罗浮观,像什么话?
“何居士,不必客气,老道从你闺女身上得了一场造化,理应对你们多加照拂。”
“更何况,今日何居士受苦,还是老道的疏忽。”
“你们就放心在观中住下,等这几日清闲了,老道会送你们回去。”
应道长面露春风,说道。
“这……”
见应道长这般热情,何泰不知如何回应了,只能望向一旁的媳妇。
“那就多谢应道长好意了。”
何窦氏担心何泰伤势,略作沉吟,就替他答了。
“甚好。”应道长捋须一笑。
屋里没瞧见何秀姑,他皱了皱眉:
“何道……,秀姑何在?”
“她去隔屋休息了。”
何窦氏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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