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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比不上庞三少无职一身轻。大院里,哪个不羡慕庞三少的逍遥自在?”
向暖差点儿笑出声来。
“你——”庞煜阳果然恼了。他讽刺牧野那句无凭无据,牧野的反击却是名副其实。
在军区大院里,如果说牧野是正面教材的典范,是长辈们口中“别人家的小孩”。那庞煜阳就是反面教材的典范,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他爷爷庞志国愁白了头,却也只能唉声叹气、无可奈何。
也难怪。庞煜阳从小父母早逝,庞家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般万千宠爱养出来的孩子若是根正苗红,岂不是没天理?真要论起来,他长成如今这样还算是万幸,虽然混账了点,可好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要知道,权势是一把利刃,而且是双面利刃,一不小心就会害人害己。手握权势或者在权势的庇护之下,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意志才能不迷失了自己。
庞志国也是一代功勋,庞煜阳也在这把利刃的荫庇之下,他若是本性再坏一点,可能就长成了伤天害理的恶棍。
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可都数不胜数。
牧野仿佛没看到庞煜阳的恼羞成怒,低头看着向暖,道:“媳妇儿,咱们回去泡温泉。”
然后,他就真的搂着向暖大摇大摆地迈开步子。
庞煜阳气得肺都炸了,将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猛力一推,跟一根行动的火棍似的往山下滚去。
“三少!”郑诗琪原地发了个嗲,很快又追了上去。
向晴却没动,仍像一根柱子似的杵在那,眼神阴鸷地瞪着被高大挺拔的男人搂在怀里显得那样娇小可人的向暖,心里的恨意几近毁天灭地。
向暖哪里比她强?凭什么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嫁入豪门,丈夫对她还百般宠爱?
这样的幸福生活,应该是属于她的!
向暖不知道也不关心向晴是怎么想的,等距离远了,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以为向晴跟人在街头打架争男人已经够堕落了,没想到她居然……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两女共侍一男,她怎么做得出来?有人这么作践自己的么?她不是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么?身份高贵的公主,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向暖实在想不明白,向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她虽然不可理喻,可也没扭曲到这般地步。
“自作孽不可活,你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我没想管她,只是有些感慨。难道荣华富贵真的比尊严都重要么?何况庞煜阳一看就是玩她的,她怎么还执迷不悟啊?”
牧野嗤笑一声。“很简单,因为她觉得你嫁入豪门,骑在她头上了。她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你,如今你过得比她都好,她能甘心吗?人一旦发了疯地想要赢,什么变态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以后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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