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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风没有半句客套话就扬眉剑出鞘,横削法略肩部。墨冰剑,本取自于冰晶中,此处又是冰湖,剑意当然冰冷无比。
削中右肩,法略脸『色』苍白地倒退两步。他暗自庆幸提前穿上护体金铠,否则右胳膊就没了。
没能削下他胳膊,程浩风收剑疑『惑』看他。他则指着程浩风怒声说:“你……你偷袭……”
“偷袭?我是来报仇,又不是比武,出招前还得通知你做防备?”程浩风看出他遍体金气罩护,想起他有御笔提字其上的金铠护身,还记起那金铠连四肢头脸都可以缩身入内。
“算你狠!可你先下手为强也没捞着便宜,你伤不着我!”
见法略虽未受外伤,也被寒气所侵有些虚弱,程浩风轻蔑地瞥向他,再亮墨冰剑!
剑鸣风啸,但他这次没有劈刺法略,而是催动灵气以剑光凝出无数冰柱。
寒气骤来,裂开的冰面再次冻住。冰面上冰柱林立,就如囚笼把法略困在其中。
法略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被气的。他双手平伸大喝一声,即有两尺短棍在手。棍为金棍,真正黄金所铸,并且刻有梵文经咒,金棍泛起的光华中有淡淡佛光。
他狂啸几声,挥棍『乱』打冰柱。冰柱瞬间断倒一大片,可又瞬间凝起无数根。
“乒乒乓乓”的清亮脆响声中,两人各施绝技,棍舞金光敲打不休,剑光透明凝出冰柱封挡。
“程浩风……你、你疯了?这么拼下去,你杀不了我,我也制不住你……我们都会灵气耗尽……然后活活累死!停手、谈判……”法略累得快喘不过气来。
“谈?谈什么?你和段梦柔串通一气害我,害我在乎的人,还有何可谈的?”程浩风拄剑而立,气息仍很平稳。
法略苦笑说:“你不肯谈……那我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我可没有空闲与你僵持!”
程浩风眸『色』阴冷,语气也透着阴冷:“你身穿金铠,我难以杀死你,可我能冻死你!”
说罢,他尽催灵力,御剑直指法略,冻得法略周身起了一层冰壳。
法略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先前还能破冰反抗,此时连金棍都没法持握。
“程浩风……你……此时算是天仙阶位还是……金仙阶位?”法略冷得声音都发颤。
“你这么问就是想弄清楚我的等级,然后去请能压制我的帮手来对付我?呵呵,可惜我几度功力尽失,又几度恢复,所学更是庞杂,早就说不清自己算什么等级。”
“你……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国师,怎么能耍无赖?你这个人阴冷可怕……对,不是阴险可怕,是阴冷可怕……”
天『色』完全暗下来,黑夜中的寒冷让法略神智昏『乱』起来,絮絮叨叨说起些杂事。
程浩风任他说着,见他意识都有些模糊时就问:“铁符是你找人所制,还是段梦柔找人所制?”
“我出身佛门……哪会认识制铁符的道门炼器高手?”法略顺口接话后就后悔了,“程浩风,你、你给我下套儿……”
程浩风挥剑击碎冰壳,僵直站着的法略突然没有倚护后就瘫坐在地。
此刻,那昏『迷』许久的十一弟子苏醒过来,见湖上冰光莹亮如起了一座冰宫就大感诧异。他弓腰慢行靠近,看清那冰宫是冰柱囚笼,笼中所困的人正是师父。
“师父……我来救你!吼……”
他跺脚发力冲到冰笼边,还好此时冰面冻得厚实,要不然又得被他跺裂掉窟窿里。
“放肆!没……看到我与国师正在比拼法力?哼……帝师与国师较技,你来掺和什么?”他竭力坐直身体,训着徒弟。
法略严厉呵斥徒弟,不单十一弟子听懵了,连程浩风都有些懵。
“师父……你们这……”十一弟子看不出来这情形哪点像切磋较技。
法略朝程浩风挤眉弄眼,神情几近哀求,却还要故意硬气地说:“国师,劣徒不懂事,我们今日比试到此为止……明天再痛快斗一场,分个胜负如何?”
“哦……嗯……好,明天再分个胜负!”程浩风弄明白这法略是想在徒弟面前留住威『性』,且就饶他一回,让他欠了这一回,以后才好拿捏。
见程浩风挥手撤去冰笼,师父又让自己快走,十一弟子直接离去。
看着徒弟走远,法略再也绷不起形象,浑身抖如筛糠,向着程浩风说:“你真是……来报仇的?砢……砢……你、你肯不肯说个条件?解……解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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