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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身后的司马濯,浓眉轻皱,扬声警告:“司马濯,你不准对我姨母无礼。”
司马濯嘴角微扬:“皇兄这话说的,我待太后一向敬重。”
云绾听得心里冷笑连连,再看大皇子,只催道:“凇儿,你先去吧,我过会儿去看你。”
见她这样说,大皇子拱手行了礼,便由着太监们扶了下去。
待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云绾脸上温柔笑意也敛起,转过身看向司马濯时,只余一片冰冷疏离:“永兴现在何处?”
司马濯看她这变脸速度,眸色暗了暗。
他没立刻答她,而是朝李宝德投去一眼。
李宝德会意,赶紧带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出去,并将殿门也给关上。
云绾面色僵硬,愈发戒备地望向身前之人:“不过答一句话,有必要将宫人屏退?”
话音未息,便见那高大身影提步走来。
云绾一怔,脚步下意识朝后退,方才的淡定也如泡沫一碰即碎,目光惊恐地看着来人:“你…你要做什么?别再靠近!”
可他哪会听她的,面无表情地继续朝她走来。
云绾吓得不轻,往后连退数步,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就要跑,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刚一转身,那道黑影便将她笼罩,下一刻,腰间横了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将她架了起来。
“啊!司马濯,你放肆!”
云绾心头狂跳,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头上的银簪“叮”坠落在地,一侧乌黑发髻松垮倾斜,宛若乌云将坠。
“太后尽可叫得再大声,好叫外面那些奴才都听到。”
男人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箍在那把细腰上的手臂冷硬如铁,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半分松动。
云绾已吓得泪光氤氲,待司马濯把她抱在棺椁前的香案上,她更是惊惧不安到了极点。
身后棺椁躺着先帝遗体,晋宣帝的牌位被司马濯扫至一侧,而那原本摆放牌位的位置,她鬓发凌乱地坐着,腰间还被司马濯紧紧掐握着,他掌心温度烫得惊人,便是隔着粗糙丧服,那热意也叫她浑身战。栗。
“司马濯,这是你父皇的灵堂,头七都未过,你、你怎可如此狂悖忤逆!”云绾失了血色的唇瓣颤抖着,扭着腰肢就要从香案下去,她怎可坐在这上面,这是天大的不敬!
“别动!”司马濯拧眉,捏了下她的腰肢,听她呜咽出声,不禁抬头,炽热黑眸灼灼盯向她。
那眼底压抑的疯狂情绪叫云绾心里发凉,霎时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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