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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一坐下就咕噜噜连喝三大口凉茶,好像这样能让心里的火气稍微下去点。
“阿洛,我不是说你们卖的这个新旗袍不好。我课上就有很多女学生喜欢穿那款青布旗袍,确实很不错,但。。。但她穿的那个!那是正经女人会穿的旗袍吗?”
徐志摩一边说,一边激动的挥舞双手,像是在比划着什么,这是他长期上课留下的习惯,
“开叉到腰部,紧身感如此强,为了让身材曲线完美凸显,竟然还要穿、穿那什么C字裤!那可是风尘女子都不会穿的。。。难登大雅之堂啊!”
叶洛知道他说的那款旗袍,其实那就是专门给风月场女性设计的情趣旗袍,以表示叶氏服装对所有女性一视同仁,一般女子也不会买那一款穿出门。
确实,要是想让体态完美浮现,而且不露出尴尬的内内痕迹,那就只能穿C字裤,丁字裤之类的大胆内裤。
听徐志摩描述的如此详尽,看来陆小曼在家里就穿过了,而且可能还穿出门了!
“小曼穿出门了?”叶洛还是问了一句。
徐志摩黑着脸点头:“和那什么翁瑞午去唱戏,舞厅跳舞时就穿了!”
这一世,为了避免好友因病结识翁瑞午,最后染上大烟瘾,叶洛还特意将自己学的泰式按摩推拿用在了陆小曼身上,她的病情也缓解了许多。
照道理两人应该不会再相识了啊。
还是说陆小曼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没有那毛病,最后也会搭上翁瑞午。
“翁瑞午是谁?”叶洛问。
徐志摩这才想起他不认识那厮,连忙解释道:“他是翁绶祺之子,香港英国皇家学院肄业。听说20多岁在上海开业行医,汽车代步,一手推拿本事很有名气。今年还在江南造船厂担任会计处处长,又在李祖韩手下任华国营业公司的买办。”
“哦,有点文化的贵公子。”叶洛假装恍然大悟,随后低声问他,“小曼不会和这人有。。。”
“那倒不至于。他们是在张大千先生的画展上相识,因为小曼身体一直不好,咳嗽和胃病老是复发,你又很忙,她不愿意总是麻烦你,听说那厮按摩手法不错,就和我说了,我也觉得请一个长期治疗她疾病的医生更好,便同意那厮上门来按摩。”
说到这,徐志摩显然很懊悔。
前世叶洛看过不少花边新闻,说即便翁瑞午给陆小曼按摩时常有罗襦半解、妙手抚摩的情况,徐志摩依然把翁瑞午视为朋友,还亲自在报刊上为两人的绯闻澄清。
当时叶洛就觉得这也太“绿毛龟”了,徐志摩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淫妻癖”的人啊。
现在看,分明是徐志摩要面子,不想家事被外人指指点点,他们两人不检点,只能他自己出面擦屁股。
“效果如何?”叶洛又问。
徐志摩摇头:“小曼说还行,不如你的泰式按摩,但也比上海滩大部分推拿师傅强。关键是那厮的喜好与小曼极多重合,两人经常结伴去看画展,唱戏跳舞打牌,玩得挺好。”
“这。。。倒是原因在我了。”叶洛目瞪口呆,前阵子美国行,他大半年没在上海滩,回来后又一直在忙新生意,确实忘了帮陆小曼治病,没想到阴差阳错下,她还是和翁瑞午搭上了。
不过看徐志摩的状态,两人应该还没发展到在他面前同床吸食大烟的地步。
徐志摩这几年为了养家糊口,身兼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中央大学多个教授职务,频繁往返于金陵和上海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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