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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梨身上的雌性气味的确比之上次淡了许多,是注射抑制剂所导致。
但只要凑近了,还是能闻到。
就像是盛放的玫瑰沐浴够了阳光,在夜色里合上娇嫩的花瓣,却仍在安睡时,悄悄散发出甜美勾人的香气。
而比她的气味更令人心神紊乱的,是她那对乌黑曈珠里,轻轻荡漾的媚意。
均匀的呼吸顿了一秒,楼序垂下眼睫,拂开了陆朝梨的手。
清绝淡漠的俊美眉眼,隐隐压着一抹愠意。
“陆小姐,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陆朝梨挑眉,“我自已不就是吗?”
“审判官大人,是你亲口说的,劣等雌性不受律法保护。”
“我享受不到帝国公民应有的待遇,难道还不能在律法允许之内,寻求庇护,想办法自保吗?”
纤长睫羽轻颤,陆朝梨只眨了几下眼,黑亮曈珠就变得湿润,连带着上挑的眼尾都染上一抹迷人的绯色。
娇弱美丽的小雌性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泫然欲泣的模样比妖精还要惑人。
“我不想沦为权贵的玩物被他们羞辱,我只想活下去,不触犯律法地、想尽办法地活下去。”
“审判官大人,难道这样做也是错的吗?”
话说完,少女眸中积蓄已久的泪滚出眼眶,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她眼角也缀着泪珠,晶莹透亮,似一颗纯净无瑕的宝石。
楼序僵立许久,终是忍住了将那泪珠揩去的冲动。
一贯清冷的嗓音,忽然有点哑。
“没错。”
“陆小姐,今日是我态度不当,请你见谅。”
陆朝梨轻轻摇头,软声说:“职责所在,我理解的。”
“只是……我还是希望您能记住,我惜命,既然已经成了最低等的雌性,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楼序盯着她眼尾鼻尖的浅浅绯色,青莲紫的瞳仁不自觉地覆上一点点怜惜,又转瞬消散。
“我记住了。”
他的语调彻底温和下来。
粉透指尖抹去眼角泪珠,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小雌性忽然变了副面孔,红唇微勾,眸子含着湿意地望向他。
“审判官大人,其实我也有问题想问您。”
“你问。”
少女脆弱无辜的眼神,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掺了三分狡黠的质疑。
“黑市的消息虽然容易流出去,可您日理万机,手里的案件多如牛毛,应该不会太快注意到这等小事才对。”
“怎么前脚我和裴家兄弟的绯闻刚出,后脚您就到酒馆里兴师问罪了?”
“难不成……”
这次换成陆朝梨审视楼序,勾着嘴角,笑得娇俏。
“口口声声说我与西朗不相配、恨不得把律法刻进我骨子里的审判官大人……”
“在悄悄关注我这个劣等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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