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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永元现在不肯回头罢了,原书中安少夫人死后,他活得跟行尸走肉无异。
安少夫人苦笑两声:“他心中有我?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心肠可以冷硬成这般!楚姑娘,你知道不甘心是什么滋味吗?”
姜言意说:“虽不曾经历,但能明白。”
安少夫人只是摇头:“你不明白,我同他,再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她起身要走,姜言意叫住她:“安少夫人,你若愿意,可以按我的法子去试试。”
安少夫人回头看姜言意,一双眼红肿得厉害:“什么法子?”
***
安永元得知母亲摔伤了,当即从西州大营回了安府。
他先去给安老太太请了安,再去看安夫人,安夫人上下嘴唇和鼻子都肿了,舌头磕伤后现在痛得话都不敢说,看到儿子只一味地流眼泪。
安永元是名真正的武将,身形壮硕,脸上有道一寸来长的疤,因为总是不苟言笑,府上下人乃至军中将士都少有不惧他的。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安永元一身戎甲未换,满脸风尘仆仆,他看了一圈,没瞧见安少夫人,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出来:“芸娘何在?”
安夫人说不出话来,她身边的婆子尖酸道:“哎哟,将军,谁敢说少夫人呐!老太太的寿宴险些办砸了且不提,夫人摔成这般,老奴催了好几次,让少夫人早些回来,不说时刻守着,好歹该来看上一眼。少夫人直接让老奴自己回来!”
安永元问:“她现在何处?”
婆子道:“在如意楼呢!宾客都走完了,也不知少夫人是要在那里见什么人。”
安永元脸色一沉,道:“我去接芸娘回来。”
自从上次安少夫人投湖寻短见后,他直接下令安少夫人身边时刻都要有人跟着。
他怕安少夫人出意外,也怕她在那里见陆临远。
安夫人气得拍床,奈何她现在嘴肿得厉害,话都说不利索。
她身边的婆子懂她的意思,叫住安永元道:“叫人去传个话得了,哪还用得着您亲自去接。”
安永元看了婆子一眼:“谭妈妈,您是府上的老人了,好生伺候母亲便是。安家的主母,再怎么也还轮不到一个下人说三道四。”
婆子被安永元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不敢再吱声。
安府的下人很快套了马车,安永元上车后便让车夫赶往如意楼。
到了如意楼,安家的车夫说明来意后,如意楼的店小二道:“安少夫人一早就走了,没在这里。”
车夫问:“可知我家少夫人何时走的?”
店小二想了想道:“申时三刻,对了,安少夫人还留了一封信,让转送去安府,不过楼里生意忙,还没来得及把信送到贵府去,正巧贵府来人了,我这就去把信拿来。”
店小二很快取了信递给车夫,车夫转交给安永元。
安永元扫了一眼,信封上的确是安少夫人的字迹,写着“吾夫亲启”。
他撕开封口的火漆,看完信纸上娟秀的小字,双目隐隐泛红:“去雁湖!”
***
雁湖是安少夫人第一次投湖的地方。
此刻在湖边半山腰的雁归亭里,姜言意和安少夫人、楚淑宝姐妹正围着一个小火炉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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