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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正经封爵之后是要在朝中领差事的。
他对萧弘霁给予厚望,才把人放到吏部去历练,暂且也没有得个实缺,就是学学本事有所进益。
不成想倒成全了他的结党营私。
乾元帝只觉得胸口憋闷。
那口气堵在胸前不得纾解。
他给大郎的还要怎么多?
封爵是兄弟之中最高的,皇后为此事心里有气,自从他们兄弟封爵,他再没进得去披香殿,几十年的感情,她也不是这样使小性的人,就连当年册封贵妃,她也坦然接受了。
他们兄弟领差事,也只有大郎入了吏部,是最得脸的那一份儿。
就这样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乾元帝抬手捏着眉心,合眼时候难掩眸中失望:“大郎,朕放你到吏部,是想你多听多看,学些本事,来日有所进益,能替朕分忧,不是叫你到吏部去栽培心腹人手,结党营私的。
朕的一番苦心,你便是如此辜负的吗?”
萧弘霁瞳孔猛然一震,在乾元帝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抬头去看,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也不敢!”
他叩首磕头,乾元帝不是不心疼,额间撞着石砖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眼看着萧弘霁额头处泛起异样的红,怎么不心疼呢?
可却不会心软。
他纵容了这么多年,就纵得他如此行事。
乾元帝啧道:“你最好没有。”
那样冷冰冰的态度,让萧弘霁心头一沉。
他似乎知道了父皇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只是不明白。
这么多年来,父皇明明是支持他,也赞成他的。
对二郎和三郎,无论是打压还是排挤,私下里或是朝堂上,父皇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
后宫只要还有母妃在一日,他本以为他这辈子都可以肆无忌惮。
“父皇,儿臣只……”
“你不必再说了。”
乾元帝截了萧弘霁的话头没叫他往下说,只管摆手打发他去:“去跟你母妃请个安,这十天半个月的,就不要进宫了,在自己的郡王府里好好静静心,想想今后该如何行事,也想想谨言慎行四个字为何解。”
禁足。
他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
可萧弘霁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
帝王的一颗心真正冷硬下来的时候,谁又能改变他的决定呢?
或许母妃可以,但总归他不成。
好在还叫他到昭阳殿去见一见母妃。
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萧弘霁沉下去的心此刻反而松了口气,撑着自己膝头缓缓站起身来,同乾元帝辞了礼,掖着手一递一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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