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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一手托脸一手拿着高脚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而后微眯着眼看向安室透旁边的东云:“你把他的疤遮起来了?”
不待安室透回答,她又轻笑着接上:“还挺像样的嘛。”
“这样……”贝尔摩德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带上了点微醺味道,她调笑着,“倒真是看不出和我们是一路人了。”
安室透没有直接否认,他同样跟着贝尔摩德的目光一起看向东云,他伸出手拨弄着东云的头发:“只是看上去而已。”
黑发青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弄着,直到安室透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来到耳边。
纤长手指勾起他耳边的长发,挽至耳后,露出的耳朵带着耳机。
刚才都没发现。贝尔摩德眼皮一跳,黑色的耳机线掩藏在黑发之下,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更不明显。
“我说,波本。”她皱着眉,语气狐疑,“你不会真的让威士忌带着耳机天天听那个音频吧?”
安室透还在看东云,闻言指尖一顿,回头挑眉看她:“你的消息真是灵通。”
让威士忌带着耳机的话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那个音频了——这句话安室透只当着琴酒和朗姆的面这么说过。
既然会传到贝尔摩德的耳朵里,看来她和琴酒的关系确实不错。
安室透一点一点将东云鬓角的碎发全部理到耳后。
只有离东云最近的他看到,在威士忌波澜不惊的表情下,在他每一次触碰时,低垂睫毛的微微眨动。
紫灰的眼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安室透收回手,语气随意:“里面放的只是一些普通的音乐。”
贝尔摩德半信半疑,在她眼中看来这两种可能都会是波本做得出来的事情。
实际上东云戴着的耳机里放着确实是轻音乐。
这是安室透特意给他买的一副耳机,隔音降噪,戴上后再放着音乐,基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他不喜欢酒吧这样的环境,于是安室透在出门前让他戴上了。
只不过耳机只能阻挡外界的声音,却阻止不了安室透手指划过他耳边时如电流带起的丝丝酥麻,东云强忍着表情不变,心脏却被勾得乱跳。
将所有都想起来的那天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但从确认自己也喜欢降谷零的那一刻起,东云彻底地陷入被动之中。
安室透好像没有察觉到东云的不安,收回手后的他抬手轻抿一口手中的酒杯,棕褐色液体在灯光的映射下,透过杯中的球型冰块,带上了点点金色。
贝尔摩德察觉到他难以掩饰的好心情,戏谑道:“怎么样,波本的味道?”
“很满意。”
贝尔摩德闻言笑出了声,两人问的和回答的都不是单纯的在指安室透杯中的波本酒。
仅仅月余,威士忌和波本这对新人双人组合便在组织内出了名,新人+威士忌的历史威名,一个又一个任务的完美达成,甚至一时间有些要掩盖了琴酒这位topkiller的光芒。
但即便如此,但波本和威士忌的特征至今也没有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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