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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百无聊赖,窝在里头无聊,出去不方便。
白湛见柳恪携带书囊,“你又逃课出来?”
柳恪近来和一帮二世祖混在一处,无理搅三分的功力进步颇多,“今日没去国子监,算哪门子逃课!”准确点,叫逃学。
语气一落,“想到日后朝廷官员将由我的同窗们担任,只觉灰暗无比。”
天凉国破!
孙无咎连句安慰话都说不出来,比如传说中的国子监没那么差。他生在长安长在长安,能不知道国子监是什么货色!
白湛担忧道:“总不能日日在外游荡呀!”万不敢叫上人一块玩耍,柳恪身体一般,行猎马球……这些激烈的活动,或许会出事。
实怪不得白湛杞人忧天,柳恪平日病恹恹的样子,给人一种活不长的感觉。虽然常在一块“团建”,知道人吃喝行动不受限制,比自己还没忌讳。无奈固有印象太深刻,尤其知道此人格外好强,不得不为他捏把汗。
柳恪半点没觉出白湛的“嫌弃”,“我不游荡的时候,在国子监的藏书楼看书。”那儿才是他常待的地方。
国子监再乱,藏书楼还是有规矩的,安静祥和。正适合他这种没兴趣当街溜子的好学少年。
白湛孙无咎齐齐无语,他俩读书侧重功能性,勉强加点好胜的念头,和单纯的好学宝宝不在一条道上。
林婉婉在外敲门,进来省却寒暄,直言道:“刚刚陈家嬷嬷来了,道是信已送到骆家。骆尚书提了一句,炎夏将至,家里或可准备一些夏衣,再寻时机送去。”
作为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关心本部门员工自无不可。但将冉智明一事套进去,意味大不一样。
柳恪从自身感觉出发,“春衣和夏裳没多少区别。”杜乔出发时,根本没想过会在文城逗留到盛夏,两卫也不可能将战事拖延到那时候。
孙无咎喉结耸动,推测道:“长林在盛夏前都回不来。”再往后入秋穿春装,到了冬天傻子都知道添衣裳。
四人说不清道不明不妙的预感。
林婉婉:“怎么办?”
孙无咎武断道:“长安吏部这边走不通了!”这是一种直觉。
骆闻的未尽之言背后是何意,孙无咎不明白,但直觉他在坐视某件事发生。不知这位吏部尚书是何感受,冷眼旁观亦或无奈放任?
可惜他们与骆闻无甚交情,也没有拿的出手的利益用以交换。
二十多位官员为公事同赴文城,加上护军本该万无一失,为何户部吏部连连发出不好的信号?
柳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些回来为上。”若真是为国为公便罢了,但整件事笼罩在重重迷雾中,连骆闻都坐视不管。
林婉婉主动道:“不如我去骆尚书那儿走走关系?”
白湛摇摇头,“不妥。”挟恩自重不符合林婉婉治病救人的准则,而且未必有效果。
柳恪出一个大逆不道的主意,“不如让伯母称病。”官面上走不通,但侍母疾,孝道加身走到哪儿的都有话说。
天知道,柳恪是一个从不用病假逃学的乖孩子,他一般直接提脚走的。
孙无咎并不认可,说到底是一个临阵脱逃的主意,明眼人都明白。“说得上话的不只骆尚书,还有陆侍郎。”
至于和白家七拐八拐能扯上关系的郑奇文,孙无咎从未指望过。二房姻亲找大房姻亲办事,跌面。
林婉婉:“你认识?”
孙无咎摇头,“不认识,但我知道他爱卫巨山的字。”刚打听出来的,“我手里刚好有一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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