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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弘博哪能不知这是吴越的“报复”,生怕同僚将仇记在他们一行出差公干的人身上,进门便和左右“哭诉”在三州的日子有多艰难,当地又是如何缺人的紧,临走还扣下他们两个人……
然后发现白表情了,因为皇帝借着这一机会,大肆发作清洗吏部,中高层官员基本换了遍。
新来的对吏部没有归属感,老人受“压迫”已久,更不会在意。
杜若昭得了杜乔的“平安信”,欢天喜地回到亲友堆里,向众人通报这一好消息。
赵璎珞介绍道:“齐司马原是右屯卫的将官,转任地方。”
杜若昭不明白其中的人情托请,但清楚中间该是有段晓棠牵线搭桥。疑惑道:“那大哥在绛州是否无虞了?”毕竟几个头头看起来都挺支持他。
赵璎珞摸摸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杜若昭的双环髻,叹道:“没那么简单。”
上司的信重只是一时,谁知道哪天到头。杜乔在地方没有家世倚重,万事只能靠自己。说到底这些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末了赵璎珞安慰一句,“到底比先前万事不靠的情况好些。”
赵璎珞转头瞥向和朋友们混在一处的危泰初,问道:“危小郎,没说其他的?”比如杜乔推行的禁酒,种植红薯之策。
杜若昭摇头,“没有了。”
赵璎珞将此事压在心底,是危弘博当做细枝末节没注意,还是杜乔做的小心,没被人发现?
李君璠和段晓棠随意说一些闲话一边向大部队方向靠近,说起来算的上公事,但对他们而言只是八卦。
李君璠:“兵部行文,邢国公已到河东。”邢国公就是元宏大。
李家在军中有老关系,段晓棠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皇帝和吴岭准备了一出将人“供”起来的戏码。
段晓棠:“差不多在我出征前到长安。”
李君璠:“邢国公的家小家私都要带回长安,路上行程自然慢些。”
段晓棠出征之前,大概率看不见他,说不定能在关中大地上瞧见。
李君璠确实不知元宏大将被塞进左骁卫,但军中自有制度。虽然没有被大肆传播,但并州大营内部出了问题是不争的事实,元宏大大概率是被迫卸下主将之职回京。
李君璠:“兵部、吏部、礼部这会正焦头烂额该如何安排。”
这些事本该在启程前就有定论,这会才讨论,顶多显得元宏大没有彻底失势被厌弃。
段晓棠轻笑一句,“他们能做得主?”好歹是一个国公,并州大营的主将,岂能任由一群堂官安排。
李君璠笑道:“重在参与嘛!”总归和自家事务沾边。
乐游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怕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终归会遇见。
柳三郎拽住奋力向菊花伸出罪恶爪子的李弘安,大喊道:“李三哥,快来帮忙!”
李君璠是个没良心的爹,哈哈大笑道:“三郎,我相信你能拽住他。”
柳三郎气急,他能拽住李弘安,但不想一直拽着,更不想把人弄哭,四处寻找帮手,看一堆亲友都是乐得看笑话的样子。
转过头见柳恪过来,立刻喊道:“二哥,杜二哥,快来帮忙。”
柳恪和杜谦已经是大孩子了,不愿意陪小孩子玩。
柳恪收住脚步,见周围一群熟人,全将柳三郎和李弘安之间的拉扯当笑话看,包括孩子亲爹娘,好一群没良心的。
柳恪同众人微微颔首致意,说道:“三郎,好生和安儿玩,我陪同窗们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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